This city has dragged us down

稍稍前看到BBC 4由Jeanie Finlay執導的Sound it Out documentary,講述一間在英國東北部的Stockton On Tees的獨立唱片店。當中看到由唱片舖到人到城市到到音樂的故事,是很精彩的紀錄片。

當中臨尾播放了一首由Scotland 的唱作人King Creosote (他與Jon Hopskin的合作應最出名)的作品《So Forlorn(again)》,實在太適合整個紀錄片略帶悲哀的調調。

劇中大家講述音樂對自己人生的意義,其實最後蠻簡單的,就是沒有音樂,或者人生就根本不能走到今時今日了。

So Forlorn, some hope。

或者音樂就是像一頭咒,你越是沉迷當中的意境美態,你就越不能從當中裏頭走出來,有如萬劫不復,有如,有如。

平靜和美好,或者等下一世。

Suffer alone, some home.


冰島電動墨西哥

跟朋友說起,原來這個夏天意義重大。意義重大的時候,總是特別多事發生,意外地,幸好,都應是好事。

意義重大,離不開改變——不過,我是很矛盾的人,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喜歡改變。說起改變,我總想起海洋,因為海洋就是改變,這是我從小說裏看到的,自此亦成為我對改變,或是海洋的聯想。我其實,很害怕改變,但你選擇不了改變,這是由改變選擇你,這才是改變的真正義義吧。

說起改變,我亦會記起郭富城的歌,「改變是美麗,事實上舊時代亦應退位」。郭富城的歌是很婆媽老土的,但這首講他要成王成新世代天王的,卻說出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說起王,又令我記起剛看了戴佩妮拿金曲獎女歌手的片段,林憶蓮頒獎時,要逐個介紹入圍女歌手,那些稱號,真的是很要命,這就是現在中港台的假大空亂咁吹唱片文案風氣,原來金曲獎係反智到拎埋呢類反智稱號搬上台,難怪整個風氣咁盛行。什麼歌后什麼天后什麼什麼,其實蠻有趣的,很多人對社會上成規的東西是不會反思的,什麼天王天后其實已經是上世紀傳媒用來愚民幫手宣傳的技倆,今時今日大家仍然樂意用樂意叫,証明社會還是沒有多進步過吧?王或后,本身就已經是遠古時期的產物,歐洲仍行monarchy 的地方亦已不多,王或后其實早已變成為傳統的傳統,偏偏大家就是仍然迷戀這些能夠賦予的權力及地位的文字,除左因為自悲同真係要靠吹水外,係咪咁迷戀古代?唔怪知得對人權對自由冇感覺亦冇反應啦。

係囉,不過我講咁多也只係想講我冰島樂隊GusGus的新碟【Mexico】,當GusGus幫John Grant 監製左上一張大碟大獲好評後,GusGus自己的新碟就一定係上力之作,會引到更多人注意,所以新碟真係好醒神。其中《Obnoxiously Sexual》真係obnoxiously sexual ,好聽到飛起;而《Crossfade》的MV則走北歐theatrical 的absurd風格,十分好睇。

BTW, Gusgus之所以叫Gusgus原來係因為咁,哈哈

The band’s name refers to the 1974 German film Ali: Fear Eats the Soul by Rainer Werner Fassbinder, where a female character is cooking couscous for her lover, pronouncing it Gus Gus. The band regards it as a sex reference.


你不用討厭政治,政治又與你何關

就算在有民主的世界,很多政治遊戲還是由不到你來理會,何況在香港?這個腐敗沒有良心沒有基本常識的地方,大家都要愛中國的時候,割什麼地又有什麼關係?因為這就是本身預定要上演的了,你一日在這個制度內,你還只能夠繼續忍受,忍得幾耐我唔知,但我幾相信香港人真係好捱得好好忍的,捱到死果日都應該仲忍到,獅子山精神嘛。

在FACEBOOK 看到那些「好嬲」之類的status,我已經覺得是好笑的程度,喂,呢D 荒謬事發生左好多年啦,你地嬲呀失望呀離哂譜都講左咁多年啦,同那些泛民繼續話會繼續抗爭之類的,基本上不就是重覆又重覆,係Deja Vu,好唔好咁煩氣?一日呢個政府存在,一日呢個機制仍在,一日大陸仲存在,香港就只會慢慢下沉架啦,你睇無綫劇又或是荷里活戲都成日估到劇情啦,點解偏偏呢D 咁簡單的事你又要一次又一次估佢唔到又要講到係「香港最黑暗的一天」之類的說話?黑左咁多日啦,不如認真睜大你對眼啦。

我已經嬲到冇乜可以再嬲的程度,因為我嬲的已經唔係個政府,同一班人渣垃圾妖魔嬲,係SIDE氣的。嬲的,只係香港人本身。

當外國民主社會如英國,連明人好似Russell Brand 最近提倡不提票,認為政治無意思,而Morrissey新碟亦打正旗號同你講「World peace is none of your business」,而香港仍然在無希望下爭取乜野中國認可的民主,難怪香港所有野都冇進步落後左幾十萬年。又難怪極右的英國UKip走populist 路線,而家唱著要増加公投次數會咁受低下市民歡迎⋯⋯不過,講返Morrissey,佢當然仍然是主張Anarchy吧,當中唱警察濫權之類的已經是老調重談,最新的還是當中「不投票」的主意,everytime you vote you support the process,就是咯,有民主都這麼無力無奈,冇民主的香港人,真係活在地獄。

由Morrissey 推出其Autobiography 後,我的日子就很The Smiths,很Morrissey。新碟【World peace is none of your business】看來至少是【You are the Quarry】後的最佳作,我就覺得應該會是比起這張更出色,因為四支曝光singles 都已經覺得Morrissey 再上力,而且他的情緒應該比起Quarry時期更黑暗更深忱,《Bullfighter dies》是Morrissey 一貫的黑色幽默爽勁短打,與The Smiths的《Panic》是同系,唱著「Hurray Hurray The bullfighter dies, and no body cries, because we all want the bull to survive 」,實在是很簡單直接。

另一首《Earth is the Loneliest Planet on Earth》,則似是三十年後回應所有The Smiths 時期的傷感主題,包括How Soon is Now,Please Please Please let me get what I want 等人生如地底泥的作品,日復日他們說「始終一天⋯」,但你在錯的地方,你有一張錯的臉,而人類其實不是十分人道,地球是最寂寞的地方;永遠有一些理由令你被拒絕,而他們總責備「是你的錯」,地球是最殘酷的地方,殘酷得我們不明白,但卻沒有人能夠做任何事。

只能夠怪,我們生在錯的地方,或者,生成中國,唔係,北韓人就最快樂啦。


愛在瀉下,我們需要任何人嗎

這次再踏足英國,還是覺得英國有去不完的地方。一個地方有沒有東西參觀,不是在乎它有多少個景點,有多少個購物商場。一個地方,最重要的還是當中的人,因為有人就有文化,有文化就有值得看值得欣賞的地方。這次到了Brighton, Bristol與及再次到London,最迷戀的,或者還是East London。

East London 的複雜有趣,確不是一言兩語可以寫出來。其中自己最喜歡的地點當然是Rough Trade East。而極幸運地,我終於可以在此看到這年多以來自己最喜歡的最新樂隊Teleman的Album release gig。很多時都是講緣份的,竟然輾轉反側,最後我都可以在這裡看到他們的演出,還不是開心得跳起?

teleman2

從來都喜歡minimalist 的音樂美學,要做到簡約卻充滿力量,是最不簡單。這張專輯【Breakfast】由其中我最喜歡的label Moshi Moshi 發行,由Suede的Bernard Butler製造,它除了有其krautrock、synth pop 美學外,它多少亦有Brit Pop年代的六七十年代的舊英倫華麗爛漫感覺,像23 Floors Up的音樂甚至MV,已經是看到Blur或Pulp的美學吧?或是看較意想不到較傳統pop rock sound的《Mainline》,你就知道他們可以pull off 一首pop rock anthem吧?

這個四人樂團,兄弟班Thomas Sanders 及Jonny Sanders與及Pete Cattermoul 均是來自前樂隊Pete and the Pirates,而Pete and the Pirates早於2004年成立,而Thomas Sanders自己亦有solo project Tap Tap,玩的卻是較quirky較folkish的音樂。

好了,為了想紀錄這個樂隊這個演出我很夜還沒有睡,要睡了,睡。


聰明與否,與你何關?

長,長工,人生第一份長工,終於打完。沒有工作的日子,最重要的還只不過是沒有錢。其他的,其實是更多的機會吧。這個世界是很迷惘的,世界看似很大,其實世界真是很狹隘的,包括你的可能性與及機會。這些看得到,又或者是,看不到的機會或可能,其實存在與否,還不過是在乎它們是否存在在你的眼內及腦內。很多時候,最終,或者,你會發現這些那些不過是僅存在你的腦內,眼內,最終不過是泡泡,發現後,或者不過是再嘗試再吹出一些泡泡吧。

或者年輕一點的時候,我會是更加緊張與擔心吧。但人活到這年紀,經歴過的,已發現什麼都不算什麼了,再差勁的,還不過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其實,還更舒服吧。根本,我,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執著有的什麼,有時還很累。當然,執著曾經有過的什麼,實際上還更累。不過,人就是總喜歡執著在那些曾經有過的總總,有些人很聰明,總找到一個理由去忘掉曾經擁有的,又或是懂得怎樣去把現在變為過去,認為人生就應該是這樣子,沒有東西是永恒的,要過去,要運行的,就要忍心去運行。說得很對吧,這不過是一把冷冰冰的刀,狠狠劈在你的心砍內。對的,這就是人生了,過去的讓它過去吧;而你,你不夠醒目的,唯有繼續活在不夠成熟,不夠聰明的世界。而這種世界,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有些東西會改變,偏偏這種世界,是屬於我們,由始至終,都不會改變的,因為我們就是不夠聰明,不像那些人,很聰明。

沒有工作,沒有錢,我卻在眼內隱約看到一些可能性,隱約到一個我幾乎看不淸的程度。我不知道,我本身就不夠聰明了,但至少我還是聰明到一個程度,知道這些映象可能最後也不過是一些沒有用的可能。但是,我還是選擇,愚眜地,追隨吧。

二百年,四年,三年,年半了,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日子與矩離,過去了。

Oh oh, you poor little fool
Oh oh, you fool


摩式青春撞上奥斯陸

來自Ålesund 的Tellef Raabe推出最新單曲EP《The Smith’s Friend》,顧名思義,就是一首向The Smiths致敬的作品。單聽音樂,很容易誤會這是瑞典indie pop ,因為這種淸爽的電結他風格的indie pop 明明就是更瑞典,挪威較少出產的;加上Tellef Raabe的發音咬字很較瑞典,怎知道,原來是挪威啊。

當然,作為一個heavy the smiths’ listener,我當然知道這首歌詞中的所有references 吧(不如你都試試找?有The Smiths的九首作品,十個references,大部份都很易找的,或者b side 的兩首會較難)。Tellef Raabe被問及對Morrissey有什麼意見,他說「he has beautiful hair」,去幽Morrissey一默,哈哈,可見他真的是The Smiths’s friend,沒有呃人。

當然這首由Young Dreams的Njål Paulsberg 製作的單曲,既well-produced、good mixing and well layered,而且那個結他與及那個電子聲,再加上Tellef Raabe的沉實低音,很難不喜歡的;不過,更令這作品有趣的是Kim Fjeldberg執導的MV,找了三個「Normcore(其實很討厭)」女生-其實想起Haim-來上演了一個Oslo 版本的Skins,這種青春這種反叛這種壞,確實在奥斯陸不易看見,這個MV卻呈現了這個不真實面貌,蠻有趣的。

Tellef Raabe – of Smith’s Friends (Official Music Video) from Tellef Raabe on Vimeo.

I’m of Smith’s friends
A charming man, well that depends
On a bicycle with blindfolded eyes
The smart dress was, all a disguise

How soon is now? I really can’t say
but I like it here, can I stay?

Heaven knows I’m indifferent now
But my mother told me you reap what you sow
The headmasters ritual was the anthem of the tall
But frankly, it meant nothing at all

How soon is now? I really can’t say
but I like it here, can I stay?

You told me to never forget
the songs that make me smile
But the songs that make me cry
are more of my style


新音樂,新未來

生活有時真的很悶,要推動生活,離不開用新音樂來推動。有好音樂的一陣子,心情特別興奮,一陣子沒有出眾音樂的話,通常都覺得悶悶不樂。認識新音樂亦有點像上堂學習一樣,習到新東西,除了覺得人醒了點外,更重要的是自己獲得了新知識,成為你生命的一部份。

最近才認識挪威的Label Brilliance。原來,Brilliance Records 早已around 一陣子,更有自己一早認識的樂團,不過,一直只識樂團而不懂唱片品牌,有點苯。最近Kaja Gunnufsen就是很成功的act, 女版nerdy 簡約電子音樂,加上她的爽直個性,令她在挪威的indie scene 的反應很好。其他他們新簽很典型北歐很空靈像sigur ros 的Novo Amor(他其實是來自Wales)或已成立一陣子的synth pop電子樂團Tog,都是很好聽的單位。Brilliance 的brilliance 在於他們簽的樂隊的種類很不同的,但每每質量都很夠,同時他們亦很積極找新acts,亦是label 的獨特之處。

不過,這次重點只說個人最喜歡的Leif and the Future。基本上Leif and the Future 是一隊將八十九十年代電子或New wave樂團如New Order, Duran Duran, a-ha到Krautrock等以很廿一世紀的手法呈現,你聽得出你所有喜歡的樂隊的最好聽的聲音,由Joy Division到 the Cure的精髓,你全部聽到;同時︳你又可以聽到樂團較反正統的手法把傳統的pop song structure重整,再以十分出色的混音、錄音呈現。像全碟最pop最catchy 的《If You Want Me》就是一首如果你是聽開這類new wave樂團不可能不喜歡的作品,過度位聽到The The的經典《This is the Day》的accordion ,有點神來之筆感覺。

又或是另一首由很Krautrock到很深邃的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