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眼睛很無能,看到拍不下,相機很無能,拍下摸不到,腦袋很無能,空想且發壞。
眼看著面前的風景,很美很美,將香港塗上這樣的風景,有多好,然後應是一片撕裂,因為根本就是將北極放於沙漠一樣,只會排斥,更遭天譴。
在考過挪威文考試後,天氣太好了,沒有等上巴士,徐徐走上巴士的路徑,走回家。在巴士裏沒有好好看清楚沿途的屋,交錯的小巷,繁多的花兒,現在任由我的雙眼去對焦擺位構圖,完全與巴士內機械式的Panning是兩馬子事。口哼起兩首歌曲來,仰望天空,離我不遠,只是有點抽象,哼著哼著,外套內衣服有點濕悶,因為陽光正叭喇叭喇地曬著,喇叭喇叭,濕潤,遲滯。
眼前的,好像是屬於我的,卻與我相距太遠,腦海裏的,與我距離不遠,只是不屬我的。我想的,不過是世界的一端,卻換來整個世界的重量,壓在脊髓。
這麼快便不捨得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