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刊載於七月三十一日明報星期日生活
七月多事之夏,筆者現居的城市挪威首都奧斯陸發生沒人性的恐怖襲擊,中國溫州則有火車相撞的嚴重意外。願死難者安息從來都是對死難者最基本的尊重,為什麼這樣簡單的事在中國亦會引發爭議?這立即又讓我想起之前劉曉波於諾貝爾和平獎獲獎的風波,和前後兩國政府思維上的大差距。
殺戮一小時
挪威Utøya小島上,狂徒向人群亂槍掃射,人們蜂擁逃跑或跳入海中求生。有人衝進森林躲進洞內或山谷下,有人雖撿回性命,卻失足跌落數米山谷,嚴重受傷;有人被子彈射倒後詐死,躺在其他屍體之間而拾回性命;有在營地廚房工作的人藏於接近零度的雪房近一小時,手腳接近失去知覺,要在薯仔上小便以防狂徒察覺他們的存在;又有一十一歲男生站在狂徒面前求饒,說﹕「你已殺掉我父親,我只有十一歲,太年輕去死了,你放過我吧。」因而生還。
像是日本《大逃殺》電影般虛構的情節嗎?不,這些都是從挪威媒體裏生還者或遇害者的家屬訪問中剪輯的經歷。小島屠殺時間長達近一小時,這一小時改變了七百人及其家人的生命,這一小時又成為受害者過千過萬小時揮之不去的夢魘,然而,這一小時也成就了七百個不同的故事——無論是生還還是死去,都是歷史的一部分,都同樣值得聆聽及了解,我們的生命亦暗中受影響甚至是被改變。我們分享著這些經歷,亦分擔當中無法承受的痛。痛楚無法輕易洗去,卻可集體分擔,讓痛楚變得更輕,更易應付。
挪威媒體喜歡以人為本的風格,文章愛用不同人物的訪問來對事件作出不同角度的描述及分析。人物由姓名到年齡及背景通常都如實報道,除了表明這些均是真人真事外,更重要是彰顯大眾關心每個人的表達,尊重每個人的感受。這又可解釋為何報紙均有讓讀者分享因事件而引起抑鬱的環節,並由心理醫生提供心理指導。
用玫瑰展示愛心,用愛心撫平傷痛
大型慘劇往往是凝聚國民的最佳時刻,在悲哀籠罩整個國家時,脆弱心靈要好好安撫,社會需要的是彼此的關懷。這份關懷能讓大家明白世界還是美好,絕望中還有曙光。挪威悲劇的發生使整個民族凝聚,表現出高度團結。七月廿五日民間發動的Rosetog玫瑰遊行在全國各城市進行,奧斯陸更有二十萬人口——全城三分一的人口聚集在市區,人山人海,擠擁得動也動不了,遊行更迫不得已取消,情比國慶更墟冚,意義深遠。群眾不止是悼念遇害者,更是向恐怖襲擊者及恐怖信念有力還擊,彷彿在傳遞一個信息﹕挪威人不會因極端暴力而放棄理想的和平信念,更不會因一個喪心病狂的挪威人而污染整個民族重人文、愛和平的個性。
遊行除了製造當日的盛外,遊行人士更將手持的鮮花留在奧斯陸市中心的每一角落,處處留情,粉飾破玻璃處處的受傷城市,安撫被嚇驚的心靈。鮮花散落在大街小巷,忽爾間成了奧斯陸的新景點,其中城市中樞大街Karls Johan Gate的盡頭便鋪上了一條玫瑰之路,直指皇宮,路的終端以一顆心作結,暗喻整個社會的道路依然充滿著關心、愛心、決心,甚至是良心。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面對無辜的死難者,無論本地或是外國遊客都難免感到心酸,大小花海前不少人都眼有淚光,場面無奈。當中不乏行人在災難現場及花海前拍照留念,拍照不一定與不敬拉上關係,一張一張照片都化成歷史證據,讓照片流傳分享,讓我們能緊記歷史,認識事件才是重要。讓慘劇的悲慟情緒轉化成正面力量,讓慘劇的代價成為推動社會人文發展的代價;讓死難者的喪生變得有意義,從中學習、反思、改善才是對已成事實的悲劇的正確態度。
從歷史學習,從悲痛中成長
久享太平的奧斯陸如像驚弓之鳥,挪威就算是政府總部或皇宮前守衛亦不特別森嚴,重要政客或官員亦如像平民一樣可以在超市裏撞見。其中坊間一大笑話,便是城內守衛最森嚴的地點弔詭地是美國大使館;本地人亦愛戲言方圓百里難見警察,稍一陣子前亦有討論是否要增配巡邏警員以防止罪惡。意想不到,警察突然間在城市內隨處可見,警方不斷收到誤報並封鎖不同區域,星期三早上警察又因發現可疑旅行箱而封鎖中央車站三小時,一度癱瘓所有火車。這一役後挪威警方上了沉重的一課,大神經被如此暴力地挑動,也許從此挪威會加強保安設備 ,神經兮兮良久。
其實,溫州意外中,市民爭相捐血或是民間自發舉辦悼念活動,均證明生活在中國的人民與挪威人一樣充滿關懷一樣有愛心。然而,官員面對人民質疑,依舊只支吾其詞,不敢面對事實。引用受害者家屬楊峰的正中要害的指摘﹕「我們要的不是一個造作愛面子的政府,我們要的是一個尊重每一個人民的政府,一個如普羅百姓般有良心愛心的政府。」用中國傳統思維來說,一個政府可以輕易地讓一家又一家破裂,國讓家亡,如何持國?人民既為官員的衣食父母,官員卻不為民著想,父子關係如何能持久?一個人不能坦誠面對自己的錯誤,難成才;那一個國家無法坦白面對錯誤,又如何成大國?
活在資訊發達的年代,因為互聯網,我們由從前僅是旁觀者的角色變為主動參與的角色,既在觀看歷史亦在編寫歷史。因為互聯網,我們目擊、分享再反思,我們不再愚昧,不再受騙,我們求理亦求真。我們有高尚的民智,我們不能再容忍愚民的手段。我們一人有一把聲音,圍牆再高我們都能把真理愈傳愈遠,愈辯愈明。我們並非滋事分子,我們希望的,只不過是要希望世界上所有人均能從歷史中學習錯誤,希望每一單位都抱人最基本的惻隱之心處事,不要輕易再讓悲痛的歷史重演,讓已逝去的生命變得有價值。
文、圖 Damon@奧斯陸
實在感動,為悼念死難者及向恐怖份子展示堅定信念,民間在今日六點發動遊行(拿著玫瑰遊行Rosetog),整個挪威不同城市均會同時進行。然而因為奧斯陸實在有太多人出席,現估計有十五萬人出席,是奧斯陸人口六十萬的四份一,令到遊行不得已取消。大家為著的只是同一信念,出自人與人之間的關懷,實在難得,叫人感動。
滿心歡喜,等家姐們寄來賺自香港的Zara 拖鞋,點知著了第二次即刻甩哂皮變左咁。
心諗,咩事?難道因為第二次著時是落雨嗎?落雨就搞成咁,咩拖鞋?
抱著這樣的心理便打算去挪威的Zara店換貨。
怎知,其中一高級售貨員告訴本人,哦,你係咪落雨著呀?呢對係Leather Sandals,你唔可以落雨著,呢個係common sense。男仔通常唔夠女仔講,尤其在公眾場合,尤其後面有人排隊情況下。我果時腦袋裏冇諗咁多,只係話「下,拖鞋落雨唔著得,呢d 係summer wear,咁真係好唔實際囉。」然後佢就話係呀,你要噴層鹽上去佢就冇事,我地好多leather wear 都係咁,even autumn wear,你唔可以落雨著。咁我無奈一笑,就話咁你即係唔可以換我對鞋?「係呀,becoz this is your fault。」
本人面皮薄,通常呢d公眾場合同sales女講野本人都是chicken,所以本人就冇乜心機同佢講,就拎左對鞋走。點知行行下先覺得愈諗愈白痴,首先,第一,呢份係禮物來,基本上我真係唔知佢係leather;其次,既然你個leather 脆弱到咁,著一次落雨就搞到好似著左十年咁,你都好應該提醒下消費者?第三,當日落雨點解係本人錯?我出門口時真係唔知落雨喎,你唔好玩我啦。
本人愈諗愈覺得白痴,會再嘗試去第二間舖嘗試換呢對拖鞋,因為feeling stupid 。summer /beach wear落雨唔著得,真係柒過核爆,呢個leather 拖鞋真係廢過太陽能電筒,痴線。
修剪版原文刊載於七月廿四日明報
七月廿二日,大風有雨。下午三點半,遠方傳來巨響,還以為只是打雷,怎料到這一響會炸破了挪威長期以來的安逸。
這只是一場惡夢。
挪威,相信是世界上其中一個最和平最平淡的國家,誰會想到汽車炸彈這樣的恐怖襲擊會發生在挪威?誰想到像日本電影《大屠殺》屠殺青年的場口會在挪威發生?由事件發生的那一刻開始,整個挪威都被嚇呆了。
炸彈爆炸一小時後︰首相及市民報平安
炸彈明顯是朝著首相Jens Stoltenberg而來,所以當地新聞均強調「首相平安無事」。由於當時只能憑很有限的圖片及片段來了解當中的傷亡情況,大眾還未意識到事件有多嚴重,僅能在 Social networks如Facebook等問候身邊朋友的安危。身邊身在奧斯陸的挪威朋友亦陸續收到朋友及家人的來電。傳媒的消息及資料十分有限,傷亡數字是個謎。然而單是從片段中看到遠至相隔數條街在餐廳裡進食的人都被玻璃弄至頭破血流,大家都明白到傷亡情況並不簡單。
由於事發地點亦波及當地小報VG大樓,不少罪案專家或時事評論員旋即把事件與阿爾蓋達組織拉上關係,都在猜測這應該是與之前報章刊登丹麥的諷刺模罕默德漫畫有關,就像之前瑞典Stockholm的襲擊,尤其英國傳媒BBC即時新聞便大幅討論阿爾蓋達組織的恐怖襲擊的案例。反而當地傳媒沒有多作猜測,只默默送出最新消息;政府亦發出聲明指出不會過早判定事件背後動機。
兩小時後︰島上離奇槍殺
「有一個冒充警察的男人在島上向青年亂槍掃射,多人被槍擊」一下子這樣的新聞把還未平伏心情的挪威人帶來另一個惡耗。「發生什麼事了?」這都是我與室友的反應。如果硬要把事件與911相提並論,這個在Utøya小島發生槍殺事件就像是911的第二架飛機。就是意想不到,亦更致命,更令人感到戰慄。
當時開始當地所有的主要免費頻道已經僅作對事件的新聞報導。挪威傳媒,就算是小報,處事作風亦通常謹慎,當英國傳媒根據目擊者消息指小島死亡人數至少二十到三十時,挪威所有報章仍然僅公佈官方的死亡數字——十人。或者,這是基於民族個性的不一樣,挪威人,無論是身邊的挪威朋友到被訪問的挪威人,反應都偏向淡定,不像置身於災難裏的人的口吻。
室友甚至愛分析愛推理,在得知小島上被捕的那名槍手是高大的白人時,他們已覺得這與回教沒關,更像新納粹的所為,因為新納粹在北歐算是相對流行。同時亦收到一個曾在空軍工作三年的朋友來電,透露他要回家拿軍服及步槍,因為軍方已下令軍方小隊要準備候命。我的腦袋一片空白。這就是首相口中,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受到的最大衝擊了。
一天後︰和平的信念不會被擊敗
事發第二天,晨早九點官方便公佈在島上的死亡數字至少八十四,並透露有很多傷者在等候救援,搶救情況有多困難。有關被捕的三十二歲男子Anders Behring Breivik的報導愈來愈多,Facebook同時陸續出現I Hate Anders B. Breivik的群組。Anders B. Breivik,挪威人,極端愛國份子,支持極右主義,反對多種族和平生活的原則。他並僅在數天設立了Twitter戶口,留下了唯一一條信息︰「有信仰者一人等如十萬利欲之徒(引用英國學者John Stuart Mill的名言)」。
奧斯陸的市中心範圍其實極小,一個炸彈已經令整個市中心癱瘓了。建築物被破壞還未算是最壞,最壞的是挪威人的心靈及安逸之心一下子被嚇壞了。挪威基本上一向天下太平,挪威人普遍對陌生人不存戒心。意想不到的是一個「自己人」,一個挪威人,一個極端愛國份子竟然可以比恐怖組織更殘忍,一天間拿下近百人的生命,這是最殘酷亦是最令人哀痛的事。
然而,發生的已發生,悲劇過後的處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就著美國經歷911後產生極端恐外排外心態的經驗﹐外國傳媒一直強調「挪威和平已被破壞」,「挪威將會改變」之類的討論。慶幸,我相信,和平還活在挪威人的心中。挪威暫時各方面都表現出文化理性態度。首相發表指出挪威人相信的和平、民主及理想社會是不會因為這樣一個無膽的恐怖襲擊而動搖。同時,當挪威友人還理性地討論死刑非人道,不能阻止悲劇發生時,我明白,文明及和平都是建基於長期穩定的文化環境及意識形態之上,並非可一朝一夕誕生或消滅的。狂徒Anders愚昧相信一人之力可以摧毀挪威人相信的大同社會,那我相信,雖然挪威僅有小小接近五百多萬人口,但每一個人對和平的堅定信念一定可以抵擋恐怖念頭。
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挪威裏首次發生這樣的災難情況。新聞報導是這樣子形容。
還在看書的時候,安勒士就問我,你知道在市中心有炸彈爆炸嗎?我說不知道,然後才趕忙看新聞。那時四點鐘,原來事發是三點半,半小時前他們在我們這裡距離市中心數公里的地方聽到巨響,還以為是行雷,怎知是炸彈爆炸。
事件最可怕的是我們從來沒想過在奧斯陸這樣一個挪威首都,但對於世界而言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城市,也會成為恐怖襲擊的目標。基本上從來都偏向和平的挪威真的沒想過恐怖襲擊就這樣無聲無色從天而降。一下子爆得大家的心都跳出來,爆得煙霧足以包圍整個市中心。
不認識OSLO奧斯陸的人也許不知道,其實OSLO市中心範圍極小,這一爆基本上令整個市中心都遭殃,方圓一公里的店舖住宅的玻璃都有碎落。最可怕的是在數條街遠的酒吧CAFE裏光顧的顧客,一下子被玻璃打得頭破血流,很壞很壞。
一擔後竟然在大概兩個小時後在一個離OSLO不遠數公里的一個叫Utøya的島裏,有一個假裝警察的人身上帶有數款槍械,向當地由工黨舉辦的一個領袖訓練營的小孩埋首。據聞他是叫那些小朋友到他身邊跟他說話然後便開槍射殺他們。小孩都嚇得冇命了,不少更游水逃走。現在說至少十人死。
整件事讓我的腦袋空白,我就只是不停地看新聞,了解情況。當然,絕大多數人認定與回教有關。我也這麼認為。不過當知道島上持械殺人的是白人兼是挪威人,同層的認為有可能與新Nazzi有關…其實大家也不敢這麼早猜測了。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想奧斯陸的平安安逸盡早回歸而已。
不過,這樣一件事也可以看到挪威人的反應是遠比香港人冷靜,不論是被訪問的人或是同層的朋友也表現得不像發生了這麼恐怖的事。尤其同層的年輕人,他們總是將自己抽離得特別遠,對外國如是,如今對自己國家也是。我想,這或許是與民族個性或本身文化有關。雖然可以說是一種淡定的表現,然而某程度上我覺得他們沒有足夠的同理心及同情心。也可以想像,一直風平浪靜的一個國家,想法不一樣,也情有可原。
最後最愚昧的是英國的Mirror報,用血流滿面的一張相做frontpage,做tabloid 都不用這樣cheap 吧,果然貫徹始終。
七月廿二日,722,像911或是倫敦的77,我相信這是刻意選擇722這個易記的數字的。我也會永遠記著這個數字,因為它讓我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這麼不喜歡和平,這麼愛把和平的地方變得充滿恐懼及不安。
p.s.突然間基督徒給我看2006年的一單戒備恐怖襲擊的報導,當時指會炸首相府,並會在Grubbegata 炸出一個洞。想不到五年後,成真了,連細節也成真了。
之前一些小誤會令到我沒有與同層的朋友去摘莓摘菇,為了補償同層朋友發起我們發明的mushrooming字眼,意思就是要去找mushrooms摘berries。
起初我還是很保留,因為根本冇人知道在哪有mushrooms 在哪有berries,然後安勒士就只是說到近住所只是廿分鐘的森林,我就更加覺得沒希望。「我經過那裡很多次,都未見過mushrooms」不過,別無他法,我們還是向那個森林進發。
以前還未摘過berries的我常以為一定要走進一個很大的森林勞師動眾才能成事。原來挪威真是一片福地,我們走到森林,基本上那裡都是藍莓blueberries,我們不停摘不停摘,很多很多。不過反而一直就是見不到mushrooms。安勒士帶著我們不停轉不停走,基本上他沒有擔心我們會迷路,這通常都是挪威人的本領,大自然嘛,你不用怕他,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他也慨嘆他沒有他家姐那樣在行,他說他家姐是可以嗅到哪裡有mushrooms的,她說酸的地方就有了!哈,還有的是當你要放棄時,就是你找到的時候了。
當然,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沿途一直有很多不同形狀的怪菇,有的一看便知你吃了唔死你真係大命果種,亦有mario 的紅色菇菇,哈哈。走了兩個多鐘,我們終於找到mushrooms!是很小的Chanterell !開始有轉機,我們的理論當然是有一棵便代表有很多梱吧!於是便一直走一直走!
終於我們不自覺走到森林的其中一盡頭,原來就只是不遠的一個小村,我們原來不經意就不停轉彎不停轉彎轉了右去了這裡。旁邊就是石屎路建築馬路,但就在盡頭我們便找到更多的Chanterell!很高興,繼續徘徊繼續徘徊,我們便找到一小袋的菇了!當然,亦因為我的堅持,我的指令是blueberries fill 不滿我們的保鮮盒,我們便一直找mushrooms。哈,最後我們當然fill 滿了。
然後走到住宅的地帶,又發現一些raspberries 樹,原來raspberries通常長在路旁的。於是我們又不停摘不停摘,也摘了一小袋野莓!
夏天的挪威實在太可愛,隨處走隨處跑都可以滿口滿手都是生果。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怎樣的幸運。這種幸運,不知是怎樣賺回來的。其實我知道的。
我原本打算利用夏天好好讀書,事與願違,活動一浪接一浪,幹什麼,很忙很忙。
不如再說說閒話,對於大自然,還是用一輩子也學不會。像其實那天我們游水後回家的路途上,就忽然發現了一些小小的士多啤梨長在路旁。它小小的,還不及手指尾那麼大。起初我以為它們是未成熟的Strawberries,怎知原來他們就是這麼大,原來叫Woodland Strawberries或是European Strawberries。那我們當然就摘來吃,哇,好甜,比一般士多啤梨更甜,它的甜像人工的甜,令我想起日本的士多啤梨味軟糖的那種味,對,exactly,原來那種甜是真的存在的。很神奇。
老土口吻,其實有些時候只要你停低觀察一下身邊的東西,有很多都好可愛的。
我當然瘋了地不停摘不停摘,雖然不多,也摘了一個手掌十多顆那麼多。
Kristian更將兩棵「樹」連根拔起種在我們的「花園」裏。
哇!最新消息,我們家的Woodland Strawberries 已成功了!成熟了!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