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kemon Go,盛夏

冬天長,夏天短,這年過首個「工作夏天」,意思即是放假多過工作,旅行多過在家,也不知有多久工作那麼少了,包括一切所有東西。

這個夏天熱,但不夠Pokemon Go 的熱潮熱。週街週巷都是玩Pokemon Go 的人,什麼人都有,一家大細尤其sweet,又或是那些身體較大的人也真正動起來,實在厲害。我也因為這樣通街走及踩單車四處走,今天踩了人生四小時的單車旅程,終點是海岸,天氣酷熱,一身臭汗,就這樣跳下水——我也沒有想過Pokemon Go 會令我突然間這樣活躍健康,一切一切都必然好像美好了——我忽然把所有那些恐怖襲撃ISIS BREXIT 全部忘掉。

盛夏將完結,然後又冬天。活著真好,是嗎,至少我們有pokemon go 這樣出色的設計,或者世界上除了大自然外,就是人類的發明。

在碼頭臨跳落水的時候猶豫了一陣,看著側邊的小朋友在緩緩由梯級爬上來,再看一看光得看不見的太陽,我想起

Confront what you are afraid of

噗通。


過去的未來,現在的過去單軌空中列車

在Traffaut 的Fahrenheit 451 中,其中一最令人深刻的一定是當中的空中列車。我睇時仲不斷諗六十年代,佢地點樣可以做到呢個特效?模型嗎?電影不是在London 拍嗎?原來,這個空中列車是真真確確存在,而這個場󼐽是在法國當在SAFEGE試行時拍攝的。

活到老學到老,以前從未見過空中列車(Suspension Railway),現在見到原來已是六十年代的科技時卻大為驚奇。據本人睇Wiki 了解,現今世上只剩五個空中列車,SAFEG賣到去日本,所以日本有沿用SAFEG科技的日本千葉市的Chiba Urban Monorail及湘南的Shonan Monorail,而千葉市的Chiba Urban Monorail是全世界最長的空中列車,總共有15.2km。

而徳國的Dortmund 及Düsseldorf亦各有一架,前者在University of Dortmund 及 Düsseldorf Airport Skytrain,是Siemens SIPEM,規模較小,都在𡦼八年代啟用,稱為H-Bah n(“Hängebahn”即 “hanging railway”) 。

最後一個是在美國Memphis的Memphis Suspension Railway(或稱Mud Island Monorail),八二年啟航,只有兩站。

印度早前亦有空中列車試航,但可惜當中發生意外有死傷後,經過改良後亦無結果,最後印度公司放棄整個設施。而同時中國大陸亦正與徳國的SIPEM在商討在某些都市採用單軌空中列車。

空中列車是無人駕駛的列車,乘坐沒人駕駛的快車,很未來,但原來卻是過去科技。在城市的空中行駛實在太過超現實,很久沒有什麼特別「景點」想看,突然間很想看齊世上的五個空中列車。


Rummu Karjäär詭異的壙場監獄游泳池

這幾天奧斯陸的天氣竟然到達record high 的三十五度,我就是不斷在出汗,沒有心情工作做事,有如重回香港的感覺。

再看新聞,挪威竟然接到恐怖襲撃的警告。今年世界真的很亂,難怪大家都覺得現在根本就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邊緣,world peace is indeed none of our business。

說回Estonia,這次到Estonia 的時間其實超短,因為其實這只不過是往音樂節的一個stopover。在Tallinn的時間很少,第二天我們基本上整天都不在市內,在其他地方四處走。

Estonia 是個forward-thinking前衛環保國家,它有世上其中最多最密的電子車充電站。因為這個原因,友人想到就不如租一架電子車代步,而電子車亦不是那種小小像IQ博士那種,而是正正式式一架可坐五人的車。租24小時亦不過四十歐羅,好抵。

我們走了不少地區,其中走到了北部Rummu 這個俄羅斯人的區域。我們駛過俄羅斯人的居住屋村,感覺有如坐上時光機一樣,不只建築舊,最重要是俄羅斯人的裝扮亦一樣舊,像回到九十年代;而俄羅斯人亦不帶有友善眼光,通通帶著staring eyes,目露兇光,早走早著。

不過其中Rummu Karjäär就是整個愛莎尼亞的highlight,這原是一個壙場,在1938年成立,但在91年Estonia 由Soviet Union 解體正式再獨立後,壙場便不再需要,故此它們亦不再排水,令到整個壙場水浸,變成一個天然湖。而湖中及湖旁的建築其實是監獄,原本就是壙場的壙工,在湖中的「爛樓」現在變成大家的遊樂設施,很正。

不要以為湖會很污糟,其實湖出奇地淸,呈寶藍色,十分之靚。水更是想像不到的深,超過十米深,有不少魚在當中,所以這裡成為潛水的好地方,當日亦有人釣魚,不過釣唔釣到咩就唔知啦。

Photo by Andres Live

湖旁的山其實是由沙人工地砌成,實在是誇張。而湖的淸及靚,亦令沒有準備要游水的我要著住底褲去即刻試試水溫,實在是十分淸涼。

Rummu Karjäär這毎地方實在十分奇妙,聽聞這地方亦在Estonia 正式成為一個流行地點,去Estonia 的人記得去試啦。

BTW,俄羅斯人在Estonia 有近三成人口,他們有不肯融入自成一角的文化,不少俄羅斯人不肯學習當地語言,仍然覺得自己是俄羅斯人。聽聞國家有新的融入政策以及新一代的俄羅斯人態度有所改善,但經過Ukraine 一役後,大家都知道Russia 除了是nuts之外,更是計時炸彈,令愛莎尼亞人都忽然感到很大壓力。像是當地Tallinn市長就是一月個pro russia 的大混蛋,而今年本地一音樂節原來請來過氣動作明星Steven Seagal作表演嘉賓,但原來呢條蛋散係收俄羅斯錢之餘更懷疑同Ukrainian separatist forces 有聯系,結果當然最後其音樂節要取消他的演出吧。

睇來八九十年代的武打明星都係冇咩好野,睇成龍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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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kumatu! 愛莎尼亞Estonia

去愛莎尼亞一直是其中一個必定要去的地方,尤其是認識了幾位愛莎尼亞朋友後,就更加沒有不去的理由。

愛莎尼亞是Baltic 小國,不認識的會將它概括為Baltic甚至東歐,但其實愛莎尼亞卻很不東,因為愛莎尼亞除了被俄羅斯及蘇聯侵佔過外,它亦被瑞典、丹麥及德國統治過。更重要的是,Estonia 是Baltic 中最北的國家,比Denmark更北,與瑞典及芬蘭是鄰海國。由Helsinki 乘船到Tallinn不過兩個半小時,所以兩地交流甚密,尤其是芬蘭物價屬歐洲高消費國家,所以芬蘭人有乘船到Tallinn 購物的習慣,當中更市井的傳統就是在船上大吃大喝,所以船上你會看到不少醉酒芬蘭人。

當然,令Estonia不似東歐其他國家,更重要的是Estonian 與Latvian 或Lithuanian 等一眾Slavic 語言是很不同,與Finnish 同屬Finnic語言家族,所以芬蘭人與愛莎尼亞人特別投契,不少字都有D 似。對兩個語言沒有認識的,通常聽不出太多分別。不過,詭異的是,你或者都曾經以為Merimekko是日本名字吧?其實日文與這個語系詭異地接近,當中的原因有不少,所以不少日本人都特別喜歡芬蘭,學起芬蘭或愛莎尼亞文都特別容易。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獨立的Estonia 雖然只是自1991年脫離Soviet Union的魔掌而再次獨立,短短廿多年,小小一個只有一百萬人口左右的國家,Estonia 近廿年的表現超凡,比起Baltic 其他國家的發展超卓,其中最大成就當然是Skype,就是Estonia的產物。也許因為是種種原因,有調查顯示Estonian看自己更是nordic 多於baltic 。

不知為何突然說起大家可在wiki看到的廢話,沒有說到真正想說的東西,再傾。

Estonian Singer-songwriter Vaiko Eplik


收起雙腳,單車遊Amsterdam

原文刊於馬來西亞雜誌 NUYOU 2010年 題目【腳車建築行】

荷蘭地方不大,然而其千六萬的人口卻使她成為西歐人口最稠密的地方。除了人煙稠密之外,這個小小的西歐國家一點也不「小」。無論是銀行界的ING、電子界的Philips或是藝術界的梵高及Piet Mondriaan,,全部都是世界頂尖而且最為人所熟識的名字。然而在這宏大發展的背後,這個富庶的國度又保持著莫名其妙的低調,在國際舞台上不愛搶風頭,只在國家政策及法律上以實際行動來贏得尊重,並帶來全世界最尖銳最前衛的決定,無論是公平對待同性戀,抑或是安樂死的合法化,都是帶著荷蘭的大膽本色在世界上先行出現的。

切入點—既(非)遊客既(非)本地人

也許,阿姆斯特丹並不是亞洲人最喜愛的歐洲城市。紅燈區或大麻已是老掉牙的景點,不足以讓你花上半天時間;木鞋風車也只不過是典型手信,要有一個煥然一新的阿姆斯特丹旅遊經驗,手上不應拿著Lonely Planet,而是一本如字典般列點介紹市內各建築——Amsterdam Architecture: A Guide這一類的書籍。

阿姆斯特丹特別受歐洲鄰國歡迎,加上它的市中心不大,景點主要分佈在運河位置,故此即使是平日亦一樣人頭湧湧,尤其是那些一群又一群來自德法的旅行團,擠擁的情況直與倫敦巴黎相若。

對於本地居民來說,遊客其實就如路障,除了引起腳踏車擠塞的問題外,騎技欠佳或不懂「腳踏車守則」的騎腳踏車的遊客更是當地居民的頭號敵人,他們往往會提醒︰小心與遊客碰撞(Botsing)。

要遊覽一個城市,本地人或遊客也不是最佳身份。本地人早已失去對城內事物的一顆赤子之心;單純的遊客又會對當地文化難以入手,容易以偏概全。幸好,我有一位荷蘭朋友作導遊,讓我可以嘗試以一個既是本地人亦是遊客的角度來遊歷阿姆斯特丹。當然,以腳踏車代步,才是真正的阿姆斯特丹之遊

立足點—單車與幽默節是快樂之道

在「最快樂國家」之類的調查當中,荷蘭往往榜上有名。除了廣受認同的獨特幽默感外,我想腳踏車也是快樂的來源。沒有山的阿姆斯特丹造就它成為世上最著名的腳踏車城市。荷蘭居民能夠隨時隨地享受平易近人的腳踏車旅程。也許,累人不如意的工作過後踏上三十分鐘單車,憂愁也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吧。

快樂指數還有賴荷蘭人的生存之道—幽默。荷蘭這個位於各歐洲大國中央的小國,生存除了要有頭腦外,幽默也是生存之道。荷蘭人特別喜歡嘲笑鄰國,模彷他們的口音甚至誇張其語言表達亦是荷蘭人常做動作,德國法國比利時甚至英國,荷蘭人都能隨口嘲弄一番。所以若然想聽到嘲笑其他國家的模仿秀,不妨向荷蘭人上一課。

踏腳點—由市中心開始走出市區

荷蘭的建築舉世聞名,而阿姆斯特丹的建築版圖正正是個建築萬花筒。空間不足的阿姆斯特丹一直在填海擴展,不斷開拓新地區,新建築物亦因此而來。既然是建築之旅,可先從市中心的建築中心開始,位於海港旁邊的ARCAM(The Architecture Centre Amsterdam)就像個大鐒子一樣。ARCAM外面便是能讓你俯瞰四周景色的科學館NEMO。

離開市中心前,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景點—中央圖書館。圖書館於2007年完成,從那強調幾何元素強烈的外表,你一定想不到內裏是個白色的蘋果世界。白色的簡約設計除了具備型格之外,還使本身偌大的圖書館具有更強的空間感。圖書館內每一個佈置都是美觀實用的設計品。要配襯這個白色線條分明的環境,電腦當然用上Mac了。上網、看電影、聽歌,或是收看或收聽這裡的媒體庫,任君選擇。要培養閱讀氣氛,不外如此。

離開前必定要到地下大型單車停車場觀摩,一定大開眼界。

中和點—學校與苦球

Amsterdam School建築風格一直都是阿姆斯特丹的Best kept secret,風格影響了往後所有近代荷蘭建築風格。Amsterdam School風格最著名的可說是Het Schip。它結合了辦公室、學校及住所的用途,建築物既利用對稱設計,亦有奇峰突出的部份,並以啡紅及灰黑磚作主色對比,彷彿是代表平民生活的血與汗,性格鮮明而強烈。

Het Schip成為了Amsterdam School的現代大本營,內裏的博物館小巧精緻,而且保留了原貌,更有大量書籍及紀念品發售。博物館的對面則為設計簡約的展覽空間及Lunchroom,在這裡喝一杯咖啡,吃一件三文治或是傳統荷蘭小食kroket甚或bitterballen,享受一個寧靜的下午。

務實點—橋與住所;建築與生活

除了市中心外,阿姆斯特丹四處的樓房都沒有固定面貌。樂意讓不同創意流入,不願被定型或製造倒模住所,在新住宅區域便可以充分體現。橋樑就像是阿姆斯特丹的骨幹,不單數量多,每一條都有個別特色,像這兩條連接Borneo和Sporenburg島的鮮紅色橋,建造初期雖然曾被投訴過分傾斜及沒有照顧使用輪椅的居民,現在卻成為這一帶的鮮明地標。島上大多的建築物都混合了住屋與辦公室的用途,也是很多設計師的工作室。其中The Whale便吸引最多注意。這座巨鯨雖然外型奇特,然而其實這頭巨鯨也只是住宅大廈!

旁邊的港區Java-eiland則是市內的優皮士區域,市價約值三十萬歐羅到七十萬歐羅。此區樓房明顯是市中心運河一帶房屋的變奏,這裡保持著密密麻麻的房屋密度以及樓房極其「纖幼」的特色。單是同一條街或同一條運河旁邊,你便可見多幢風格強烈的樓房。不得不讚嘆建築師巧妙地利用不同建築原料來為每一幢樓房添上不一樣的性格。這一帶呈現的,絕對是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樓房廿一世紀的重生版。

轉列點—車站與傢俬;啤酒與薄煎餅

走到阿姆斯特丹的東南面,來到2007年第三次重建完成的Amsterdam Bijlmer ArenA railway station,此車站曾獲World Architecture Festival 2008 – Category Commendation獎項。有趣的是身邊的荷蘭朋友介紹此建築物時,直接說之前的舊車站設計其醜,現在卻一下子變成這個利用對角線及流線型設計而變得相當前衛的火車站,城市發展的弔詭莫過於此,沒有永恆的美,亦沒有永恆的醜。

Bijlmermeer這區的十萬人口裏有超過一百五十個不同的國藉。來到這裡你可以看見在市中心看不見的景象︰大量不同種族的居民。在這裡單是火車站旁便佇立了多幢惹人注目的建築物,眼前先是Pathé Arena戲院,銅灰色的鋼鐵牆身再加上用玻璃切割出的不規則圖形,充滿力量與活力。連接的另一建築物則是Heineken Music Hall,直條密紋有一種粗獷的貨櫃風格,與Pathé Arena各顯個性。

對面是由Soeters Van Eldonk設計的Amsterdam Arena,是一個平民化的商場。外牆彩虹色的色調為這區加添溫暖的家庭感覺。入口連接的是Ajax的球會球場,走前一點便是Villa Arena,這裡專門售賣荷蘭本土的設計用品及家庭用品。整個商場只售荷蘭本土品牌的產品。荷蘭設計的簡約時尚,有別於北歐崇尚自然流暢的設計,反而更偏向性格分明的型格。

走到這裡,大概完成這次旅程。當然,有趣的建築物還多的是,像東面的最新的住宅「島區」Ijburg便是世界各地的建築迷的新寵。不過,一如荷蘭朋友所說,Ijburg偏離市中心,除了某幾幢有趣建築物外,對他而言整體過份人工美,沒有自己的個性。與其要大家走馬看花,不如讓我帶來最後的阿姆斯特丹的絕佳體驗——啤酒與薄煎餅。

荷蘭式的薄煎餅最特別之處是它既可甜食亦可鹹吃,最傳統的吃法是配上蜜糖Stroop,當然,現在各式Pannenkoeken餐廳裏你想吃什麼都可以了,芝士磨菇草莓到雪糕,全都簡單又美味。

偏愛杯中物的, 別以為只到Heineken啤酒廠朝聖便足夠,Heineken在當地其實不太受歡迎,因其味淡如水。由於鄰近德國及比利時這兩個啤酒大國,說起啤酒的時候,他們從不愛國,而且更無愧表達對比利時啤酒的喜愛。酒吧cafe除了出售本地品牌的啤酒外,大多售賣比利時啤酒。所以與其用一兩個小時趕行程,倒不如找間cosy的酒吧來享受人生,喝杯比利時啤酒,再吃一口本土芝士吧。

起點/終點—自由與開放的標誌

阿姆斯特丹從來都蘊含了重大的象徵意義,不論是在我們的印象之中,還是在流行文化裏。John Lenon與Yoko Ono便曾選阿姆斯特丹作為他們宣揚和平的Bed-in for peace首站。David Bowie亦曾翻唱經典的Amsterdam,甚至Coldplay也有一首《Amsterdam》。也許,阿姆斯特丹真實面貌是什麼已不再重要了,因為它是自由開放的象徵,與快樂為朋。

阿姆斯特丹,你既複雜多元,又不失寫意沉醉的一面。但願下次再來訪,不會因為極右派政黨的得勢而讓你失去了自由的靈魂與廣闊的胸懷。


迎向,我的深藍色

深藍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今天上的這班火車,正正亦是深藍色,更與深灰色交間,這個色調彷彿就是我內心的顏色,又或者,這不是我內心,而是我本身的顏色。

我經過這火車,我在看,那種深邃,是這顏色,亦是這車,它把我吸引著。我很想拍一張照,但是雙腳卻沒有停下來,或者,我總是被某種內心的焦慮拖著我行,讓我永遠都沒法子停下來,就算是遇著我深愛的深藍色亦一樣。

有很多東西都會隨時間而改變的,包括喜歡的東西,有些人,有些事,但不包括顏色。由小至大,我喜歡的原來都是深藍色,沒有變,慶幸,瑞典,我亦是一樣,還是那麼喜歡。

這次搭上這班瑞典設計的火車,要往原來已經七年沒有到過的Stockholm ,雖然只是逗留一個週末,但一樣叫我嚮往。你問我,有什麼值得嚮往,我亦答不到你,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出,形容不了,但是卻是令我神迷的。瑞典的設計,就是這麼的美,火車內的用料與色調,還是讓我覺得是電影的情懐與美好,雖然,我不是在電影裹頭,但至少,我有幸在片場內監察,暗中欣賞一下。

朋友愚子終於走出香港,到了London,再由London飛到我的家。談起某些事,她跟我說我們都要看開一點,有些東西不用太執著了。我說,不行,不執著這些東西,我就沒有東西值得執著了。

由Oslo 到Stockholm,車程大概六小時,在這個昏暗的光線,特別諧和美好的車廂設計裹頭,我向著我的深藍色進發,進入深邃,厚厚的,跌入,墮下,那深深的藍色。


Blackpool,就讓我們被遺忘在這個wasteland

School Girl 你好,很感謝你的留言。介紹音樂的衝動已很少了,但看到你這樣一說我就會傻傻地繼續做多一點吧。畢竟我做我喜歡的事,不是人人都喜歡我做的事。有時覺得在這樣堅持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是很累人的,這時常都是一種力量角力,又或是與自己的角力。寫東西常常都是一種很掙扎的事情,雖然說你是喜歡寫—不論有沒有人看又或是有沒有反應—但說到底反應或回音都是一種健康的互動,是能夠推動自己寫更多或更用心的。

寫作確實是很多的矛盾。一方面你又很想將自己的故事全部寫在紙上與大家分享,另一方面你又害怕自己太坦露把東西放得太過明顯令自己處於太易受傷的位置。又或者你一方面又很想成為一個服務週到的作家,但同一時間你又不想做娛樂大家的公眾人物。很多時,都是想不通的。

我現在身在Blackpool,路走得很多,很累。這次到英國北部又再遇上風暴,風大得把我吹郁,應該有香港的八號風球那樣強了吧?Blackpool這個城市,確實是一個很怪異的城市。在這裡你看不到太多新生命,年輕的一代像是被驅趕的一群,老一輩霸佔了所有生存空間,要呼吸發展的空氣僅能在小巷或是罅隙裏找到——我不斷在想,這裡的年輕人要往哪去?這裡很多地方都像被時代綁住了雙腳,停留在九十年代,亂七八糟的街道設計卻穿插在不同的年代,給予這個城市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作為一個海邊城市,它有海邊城市的那種寬闊的氣慨,街道的寬,人群的罕,對比出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在暴風裡,看著垃圾被吹得在風中不斷打滾——這城市,我看不到太多希望。這裡彷似是被一個被遺忘的城市。沒有計劃,沒有重生,沒有理想,這裡是一個被忘記了的角落,在海邊的西北小填,它生存,卻沒被留意;它努力,卻沒有被記住。它,四圍頹廢,是一個wasteland。我想,就在這由一起被遺忘吧。垃圾,就讓它繼續在烈風中起舞,直至。

Robert Smith在Blackpool 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