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薯﹕「沒女」大翻身?香港電視要翻新!

最新發現,節目編審岑應幫reenex賣骨膠原廣告,整個節目有沒有利益衝突?有沒有利益輸送?香港廣管局有否「A conflict of interest」的條文去監管節目製作需要表明有植入廣告及與製作人的利益有關?

唉。

原文刊載於明報2014年8月15日副刊沙發薯

繼《盛女愛作戰》受盡輿論炮轟後,無綫還是推出同樣——或是更加——陰質的《沒女大翻身》,只為求製造話題,不理任何社會道德責任。諷刺地,明明由「港女」開始,這節目系列基本上是「人見人憎」,明明是那種叫人一直用刀拮大髀但一路忍痛睇的「陰質娛樂」,但電視台還是懶理,更而變本加厲。這,其實不就是香港現况嗎?在有結構性問題及沒有任何有效的監管機制(即英文的watchdog)下,我們有出路嗎?

醜化理應被同情的人

「沒女」在社會問題上灑鹽巴,既沒有科學性質、學術討論,亦沒有深入的探討,只求推崇單一價值,借標籤製造更多自卑的失敗者。這與我看的英國Channel 4的最新的reality show/紀錄片Child Genius有一個極強的對比。顧名思義,節目是有關一群IQ奇高的兒童參加一個名為Child Genius的比賽,爭奪2014天才兒童的名銜。兩個節目的強烈對比在於,前者把一班理應被同情的人醜化,後者則把一班「怪獸家長」及極度囂張的兒童中立客觀地呈現,令人看得又恨又憐。

節目以比賽為中心,跟隨二十個參賽兒童賽前賽後的情况。參賽兒童當中普遍都有典型「望子成龍」的家長,對孩童極度嚴苛,花盡一切心血去栽培孩子的未來。

比賽有計算環節、記憶力測試、串字環節、特別專題的知識測驗及常識測驗,程度有幾深?像記憶力測試,他們要分別僅用一小時記熟兩疊啤牌的次序及倫敦地鐵站名及線路;特別專題更誇張,他們要回答達大學水平的問題。

被喻為最殘酷節目

他們大多花了逾半年時間準備這比賽,實行地獄式訓練。僅八歲的Tudor的家長算是整個比賽中最嚴格的一對。Tudor本身是體育奇才,已被車路士選中;不過,他們則相信孩子是貨真價實的天才,不只是體育天才。Tudor在比賽的進展不盡順利,其中一環滑鐵盧;Tudor痛哭責備自己:「我對不住自己及父母。」在身旁的父親皺上眉頭,輕輕說了一句:「或者Tudor不是如我們所想像般的出類拔萃吧。」

節目就是充滿着這種令人瞪眼的對話,難怪被英國傳媒認定是最殘酷的電視節目。

捕捉眾生相 不判斷

不過,幸好不是所有參賽兒童都是如此,除了有數個孩童是自願參加外, 亦有沒有任何家長輔助的孩童;有些家長採用放任手法讓孩子自由學習,有些家長更反對孩子參賽,或認為孩子心頭太高,倒希望他們如普通孩子一般成長 ——這正正亦是節目出色的地方。

節目沒有提供任何判斷,僅用鏡頭捕捉了這些天才兒童的眾生相,提供不同切入點讓我們反思問題。節目精警對話處處,例如被父母問及何不甘願做個普通孩子,他說﹕「我的IQ確是高人一等,不是普通嘛。」不過,最幽默又最誠實是來自未能進身決賽的最年輕七歲小童﹕「我年長一點時會否再參賽?唔……應該不會了,因為這個比賽的一切都真的很累人呢。」

世界有很多不同的價值觀,亦有很多道路可行的。別信什麼什麼人生導師什麼形象指導,更莫理什麼「沒女」——不幸地,「沒」是真的,香港人確是沒有很多東西的,無普選無民主無好電視台無乜好電視節目……


哪來的Shame,哪來的壞

終於看了Steve McQueen的【Shame】,與想像中的類似,情緒複雜得令人亦看得心情極度緊張,當中fucked up 複雜的兄妹關係亦是真實得令人沮喪,把家庭這概念寫得到肉到一個令人感受到當中的痛的程度。某程度上【Shame】其實有點像stripped down 版的【Antichrist】,當中探討性與家庭的主題其實蠻相似,尤其是當聯系到主角Irish 背景的那些保守宗教元素就最是接近。

【Shame】其實是套很簡單的電影,Michael Fassbender的演出,他這個人很奇妙,很適合整部電影,既有種hollow 感覺亦有一種摸不著他底牌的感覺,正正是電影需要的,有關一個人在大城市的寂寥。電影寫得最出色的確實是他與其妹的關係,家庭既是祝福亦是一頭咒,正正是從這電影中充份表達。反而性的探討我則有點保留,或者我認為Steve McQueen放了太多道德註腳,有一點over,尤其是Carey Mulligan飾的Sissy說「We are not bad people, we just come from a very bad place」這句實在寫得有點太過cheesy及melodramatic,是整部電影的big turn off。

總之,哪來的那麼多shame?shame 從何來?哪來的壞?好啦,由道德高峰上慢慢爬落來,小心。

I want to catch something that I might be ashamed of


This city has dragged us down

稍稍前看到BBC 4由Jeanie Finlay執導的Sound it Out documentary,講述一間在英國東北部的Stockton On Tees的獨立唱片店。當中看到由唱片舖到人到城市到到音樂的故事,是很精彩的紀錄片。

當中臨尾播放了一首由Scotland 的唱作人King Creosote (他與Jon Hopskin的合作應最出名)的作品《So Forlorn(again)》,實在太適合整個紀錄片略帶悲哀的調調。

劇中大家講述音樂對自己人生的意義,其實最後蠻簡單的,就是沒有音樂,或者人生就根本不能走到今時今日了。

So Forlorn, some hope。

或者音樂就是像一頭咒,你越是沉迷當中的意境美態,你就越不能從當中裏頭走出來,有如萬劫不復,有如,有如。

平靜和美好,或者等下一世。

Suffer alone, some home.


【沙發薯】紐約大麻文化圈

被修改原文刊載於七月四日明報副刊沙發薯

向世界盃出發,終點紐約大麻文化圈

今夏最大的電視盛事自然是世界盃,歐美旗艦電視節目都刻意讓位延遲播放日期。世界盃固然好睇,但球賽與球賽之間的時間又可看什麼?足球狂熱的男士,可選擇英國電視頻道Dave,整個頻道播放的都是針對男士市場的「男士節目」,如清談的知識節目QI或是專門講車的Top Gear是普遍男士至愛,順理成章成為Dave的熱門節目。

Dave在2007年才正式轉名成立,不足十年每月已有2700萬人次觀看。他們主要重播其他台的節目,如上述提及的QI或Top Gear,再舊的集數亦會不斷重播。同時他們亦有自製節目,吸引最多眼球的是09年買下BBC八九十年代的經典sci-fi劇Red Dwarf並製作新集數。為配合世界盃,他們則推出由在英國發展的德國喜劇家Henning Wehn與另一喜劇家Mark Watson主持的南美洲road trip節目Road to Rio,以搞笑風格發掘當地文化及認識當地足球文化,是擴展世界盃狂熱的最佳娛樂。

若非足球迷亦不好「男人的浪漫」的,我亦有推介︰在這個壓抑的時代,不如嘗試放鬆一下,逃離現實一陣子——抽一口大麻?不,不是,我不是叫大家違法,我只不過想介紹網劇High Maintenance,一個有關在紐約吸用大麻的故事的出色電視劇。

大麻合法惹各國議論

在世界各國大麻的合法性一直備受爭議,相關法律仍不斷在改變。雖然以合法大麻聞名的荷蘭上年開始加強對大麻旅遊的控制,另一邊廂在美國的大麻討論則愈發激烈。美國除了超過廿個州容許藥用大麻外,科羅拉多州(Colorado)由今年開始亦將21歲以上者私人使用大麻合法化,正式在一月一日開始合法售賣大麻;而華盛頓州亦已通過法案,今年會加入合法大麻的陣營。

大麻應否合法化當然不是非黑即白,這些例子只不過是想大家放下「大麻」又或是任凡「毒品」就是壞,就是罪大惡極的一刀切、不加反思的心態。我們由小就被灌輸很多道德價值,其實單是「毒品」一字,就與英文中性的「Drug」有很大差別,「毒」已經指明這是有毒有害,令我們只認定這是「壞」,而未能真正認識究竟這些「毒品」是什麼,其作用及背後的文化、歴史等等。

大麻在西方社會算是極為普遍,要找一個一生都未試過大麻的人比找試過的人應更困難,更難遇見。當然,普遍不代表正確,然而,認識吸用大麻的人的故事或者是讓我們反思這些已經早有強烈道德判斷的事物的最佳切入點,這亦是網劇High Maintenance的有趣地方。

以「大麻」扣聯紐約創意文化圈

High Maintenance每集基本上是有關一個在紐約售賣大麻的男人遇到不同的人的故事。雖然每集都是有關不同角色的獨立故事,但是劇中角色大多從事創意工作,這相似的背景使角色間有微妙的間接關聯,從而構成一個更大型的故事(Story Arc)。這種每集可獨立成篇的特性很配合網絡電視的媒體特色,你不再需要線性地由第一集起追看,可以隨意由任何一集看起,亦能投入欣賞;每集長度可長可短亦是網劇的優勢,不需刻板按照所定長度而刪減又或是放上多餘內容(fillers)。

High Maintenance雖是網劇,但製作卻一絲不苟,由劇本到演員的演出都極之出色,既能夠反映現今紐約創意人口的典型生活,亦不會做到過分戲劇化及荒謬的地步。劇集的出色吸引到每集有過十萬的點擊率,網劇的平台Vimeo亦因此首次對上載於其平台的短片作出投資,成為其平台首個資助的劇集,是整個網絡劇集界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劇名High Maintenance其實是形容某方面「很難搞」的人。不過,這些難搞的人其實也不過是普通正常人,正如其中一集講述中年女人因接受癌症治療而抑鬱並失去食慾,比她還年長的朋友便想到讓她首次吸食大麻來放鬆一下,怎知鬧出笑話,結局溫暖感人。大麻,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或是我們常在流行文化得到的印象,僅屬年輕人或不務正業的人的反叛放任的壞事。


失明孤寂的奥斯陸

之前提到好音樂能推動生活,其實任何好的文化東西,都一樣有如此作用,尤其是當你發現某些作品與你的視野vision接通並能夠擴闊你的想像,増加你喜歡的東西的信心的話,那就是最高境界。

這幾年最喜愛的電影,還是Joachim Trier 的《Reprise》與及《Oslo 31 August》,因為由他的訪問到電影的真實內容,都可以知道他一樣喜歡探索時間、記憶、城市、歴史、身份認同等的主題。再在一個訪問中,他強調拍什麼電影都應該要push 一下limits,說「Being general is never interesting」,就知道這個在英國National school of Film and Television 畢業的導演確實是不能不愛的。

不過,提到《Reprise》與及《Oslo 31 August》,當然不可以忽視co-writer Eskil Vogt 的contribution吧,之前就一直知道Eskil Vogt將會有自己執導的作品《Blind》,但隔了一陣子就忘記了。原來電影已上映了一陣子,一知道戲院還有在放映電影時就趕緊在五月一日勞動節去看。

看完《Blind》,我就只能肯定Eskil Vogt與及Joachim Trier 這個組合是缺一不可的,因為《Blind》的出色,正証明Eskil Vogt是equally talented 的;同時,這亦令我知道這兩個人是現今世界上最出色的電影人才之一,所以就更對他們緊接的首部英文電影《Louder than Bombs》有無比的期待。當然,更加弔詭的是,電影名字正是The Smiths其中一compilation的名稱。當然,他們之前的兩部電影已經知道他們音樂品味好好了,而《Reprise》更有很多對Joy Division 的指向⋯⋯再看Joachim Trier的這個訪問,就知道他實在是一個很資深的樂迷了。所以呢,我亦特別好奇當中會有什麼元素會影射到The Smiths 的東西在內。

不過,說回正題,《Blind》是一部很聰明地玩弄storytelling 與time and space的電影,而且處理起來很細眉細眼,每一個小節都是緊緊扣著的,十分緊密;電影亦觸及了很多方面的主題,寂寞、城市生活、感情生活與及姻婚係等等。電影講述女主角最近失明,令到她長期躲在家中,開始與世界脫節,開始與她的老公發生磨擦。她,開始忘記影像是怎樣,就連丈夫的樣貌亦可能開始模糊;又或者是這樣,真或假,或者已不重要了,因為她根本就看不見亦不會再能望見了。

電影玩弄真實與虛構,將meta-narrative這類已經有點玩到悶的把戲,放在一個失明女士身上,卻成功在拍攝手法上與敘事手法上令到整個傷感的故事變得又玩味又憂愁,就是成功的地方。整個故事講述的基本上就是孤獨與不安感,不安感帶來孤獨,亦會變成缺乏自信;沒有自信就會很容易想像很多東西,可以是悲劇可以是喜劇,但到底,都是發生在自己的頭腦裏——不過,對一個失明人士來說,究竟那些是空想那些是虛構,其實有關係嗎?

她說「沒有人能夠可以與有問題的人一起生活的(Inge orker vel være sammen med en som har problemer)」,或者,就說中了很多對自己不安份的人的心聲。或者,就因為這種underdog 的心態,很自然女主角亦是Morrissey的樂迷吧。

不過,要留意的是電影不像《Oslo 31 August》一樣那麼沉重,它沉重,中間卻充滿幽默,有不少令人笑出聲的位置;同時,這電影其實真正發生的東西很少,亦是整個電影最出色,最難得的地方。如何可以用一部長電影來做一部有關自身,有關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的故事。發生不多,卻其實有很多發生,就是電影奇妙的地方。

不得不提的是電影其實亦是很Oslo的電影,每一個場口都是Oslo,我都知道其實在什麼地方。基本上主角住的地方,就是我住的地方。看起來,對我來說,就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是一種身同感受?還是一種虛榮?還是一種身份認同?所以,這部電影又可以加入在有關Oslo的電影系列上。

最後,看來不只Joachim Trier 喜歡Alain Resnais,Eskil Vogt亦一樣吧,電影不少空間與時間的處理都可以看到當中對敘事的不一樣處理。尤其是那一幕他們在cafe 見面的一幕的處理,就是最令我感到讚嘆的地方。

P.S. 挪威樂團The White Birch 再次提供音樂。


沙發薯﹕電視甜點 破格驚喜

對電視迷來說,剛從精彩的True Detective喘過氣來,這周就是迎接Game of Thrones回歸的大日子。不過,追劇有時真的挺累的,出色的劇集往往需耐性及腦力去欣賞;有時自己狀態不佳時,還是希望在一系列劇力萬鈞的劇集以外,有一些輕鬆幽默的劇集平衡心情。這次想說的正是兩個英國節目用來調劑一下陰暗的GoT世界。

同志音樂劇婚禮

同性婚姻在英格蘭與威爾斯於三月份正式合法,首批同性婚姻在三月廿九日在兩地正式舉行,而Channel 4就轉播當日其中一個同性婚禮,來紀念這個平權的重要日子。雖則首個同性婚禮別具意義,但也只是婚禮一個吧,有何特別?確實,如果這只是普通婚禮當然是悶蛋沒啥特別,但如果婚禮其實是個專業的音樂劇呢?節目Our Gay Wedding: The Musical顧名思義,既是婚禮亦是音樂劇——亦很「gay」。

這個同性婚禮是來自文化圈的Benjamin Till與Nathan Taylor的婚禮,Benjamin是作曲人,而Nathan是演員兼歌手,所以成就了這樂韻悠揚的音樂劇婚禮;就算是主持、牧師都是用音樂劇形式唱出,就連立誓「我願意」亦唱出來,可算是史上最別出心裁的婚禮。除了婚禮有星級嘉賓如Kylie Minogue等送上祝福外,節目亦由Stephen Fry作旁白。Stephen是英國著名電視主持/演員,亦是公開的同性戀及平權人士。他在節目開頭說「終於,一路走來,我們gays終擁有真正的平等」就已經令整個節目更具意義更具分量。

另一邊廂,BBC最近亦有大新聞,BBC Three未來將會在免費電視頻道上消失,僅以數碼形式在網絡上生存。這個電視界的壞消息之外,這幾年BBC已經不斷被垢病,指摘包括保守、揮霍;再加上之前新聞部的錯誤及在以前維護戀童的Jimmy Savile一事,均令BBC無日安寧,令身任BBC Trust主席的最後港督彭定康無覺好瞓。不過,即使BBC再衰,都能保留自嘲的英式幽默及厚道,最新劇集W1A就是一套BBC諷刺自家管理層的喜劇。

BBC拍劇自嘲管理層

兩年前BBC的Twenty Twelve是一部有關倫敦奧運的策劃團隊的mockumentary,隨着奧運完結,這次創作人John morton將場地由奧運改至倫敦BBC廣播大樓裏頭,以大樓的郵號W1A作劇集名稱,講述主角在BBC擔任新的Head of value(主角Ian Fletcher由Downey Abbey的Hugh Bonneville主演)的故事。

像BBC這具威信,身為全球最顯赫的廣播公司,管理層必定辦事認真,一絲不苟吧。如果持着這想法,看W1A就肯定大開眼界。高層大耍語言偽術,推卸責任不願擔大旗、盡量用含糊用語,原來都是BBC裏頭司空見慣的平常事,可能高級管理層真是天下烏鴉一樣黑吧?當中還有一個呆滯笨拙的實習員工,就連最基本買咖啡的任務亦辦不妥當,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員工:驚嚇地準確

這類設定在現實場景的電視劇,劇集所描述的情况的可信性通常是整個劇集能否成立、是否有說服力的重要關鍵。我則可以給大家派定心丸,事因不少BBC員工都異口同聲表示劇集反映BBC的現實工作情况,更有不少人驚訝地表達這劇集「驚嚇地準確」。別以為要一個大企業自嘲容易,這是認真的電視台或企業才有的風範,想想香港那些面對批評都只懂在藏頭露尾的電視台及機構?真的拍馬都追不上。

原文刊登於四月十八日明報副刊沙發薯


我要不損人利己的Angels’ share

最近真的很fed up with 香港那些「文化人」,寫文寫來寫去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同一邏輯,離不開「樂觀地展望將來」「師奶」「感情用事」「和理非」,很悶很悶好鬼悶。又或是那些鍾意寫一篇文章卻quote 不少「學者」說話,甚至要在最後加埋footnotes的,喂大佬,你寫academic 文章咩,讀過書都知quote 人說話其實係學術小學雞啦,咪玩啦,乜一D幾十年前甚至上個世紀的學者講的一句話就特別有份量有說服力?香港人的思想這麼狹隘,還是多得這些「文化人」;香港從來有一班自視過高的文化人將自己身份抬高與一般普羅大眾分隔,難以貼近社會,亦係多得呢班「文化人」。

所以,看電影亦很怕看到那些同一logic 的電影,很悶很悶;亦最怕看一些pretentious 作者的ego 過大的電影,都是no no。前幾天因為朋友無意到訪,於是就看套戲,。朋友在一堆我買了但還未看過的DVD中揀看什麼,他挑了《The Angels’ Share》,理由是「This is Scottish so it must be crazy and funny」。我同意就把DVD放到機上播放。

那晚大家都想看一些笑料,怎知原來《The Angels’ Share》既不是十分搞笑亦不完全瘋狂,原來是有關一個成人「Ned反叛青年」的故事,如何發現自己的hidden talent 並做了一點「不損人卻利己」的罪行而過新生活。電影的平淡處理確實讓我吃驚的,因為我真的以為這是一部蠻dramatic 的一貫英國電影,怎知最後原來是一套充滿著左派、社會主義思想的agenda 的電影。

我一直擔心電影結局會是主角會最後被拘捕,因為大家都知,其實「壞人有壞報」是電影審查的其中一大綱領,這是為求不讓我們「道德淪亡」及「鼓勵罪惡」的電影審查的大道理。所以通常主流電影都會有著壞人有壞收場的走向,未必要被拘捕,但一定唔可以係purely good,點都要暗示一下一D 壞處。所以看到《The Angels’ Share》對一向在媒體裏頭「聲名狼藉」的「問題市民」作出一個大平反,我真有少少驚訝,慶幸電影不是走著那「被規範的」logic 。點知到今日睇返《The Angels’ Share》資料,哈,原來係 Ken Loach 的作品,難怪,我亦唔記得自己在英國買這碟時有冇留意此作是Ken Loach 之作。

好啦,Angels’ share,確實踩在道德灰色地帶。但係,唔好跟著單一logic 或理據吧,一點angels’ share又傷害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