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的開心話題,除了奧運、Pokémon Go外,就是有關Netflix最新原創電視劇Stranger Things。Stranger Things首季八集在七月登陸Netflix,在美國極速成為大熱劇,成Netflix其中一部最多人觀看的劇集。有數據指首三周已有過八百萬人次觀看,受歡迎程度超越Daredevil。
Stranger Things是一部徹頭徹尾向八十年代科幻恐怖片致敬的電視劇,由造型、音樂到服裝甚至選角,都是一絲不苟。
劇集講述在1983年一個虛構美國小鎮Hawkins發生的一連串奇異事件,而故事則由一個十二歲的孩童失蹤開始。電視劇最具名氣的演員是飾演「瘋母」的Winona Ryder,而其他主要角色是失蹤兒童的好友及其兄姐,全是童星。還未感受到這套在這夏天歐美最熱門的電視劇的魅力?
我試列舉五大原因為何這劇會如此受歡迎而且你一旦開始便停不了。
一、給愛八十年代的你——故事篇
小孩、BMX單車、Walkie-talkie、森林、發電廠都令人聯想起不少八十年代科幻電影的佈置,最明顯就是E.T.了。當中的扭曲平行時空,亦是八十年代最愛橋段,Winona Ryder被人以為失去理性試與失蹤兒子聯絡的一段,更特別令人想起日本經典漫畫《漂流教室》中,其母如何在現實世界嘗試拯救迷失在未來的兒子。
二、給愛八十年代的你——音樂篇
出色的經典電視均需有令人一聽難忘、應題的原聲音樂,Stranger Things亦不例外:電視劇一開始便用懷舊合成器處理的簡約音樂引入,令人迅即明白電視的迷離科幻格調。這個向John Carpenter(The Thing, Tangerine Dream)致敬的合成器音樂前奏,是由美國不為人所知的樂隊Survive成員負責。
三、給愛八十年代的你——設計篇
不止音樂,整個opening sequence都令人瞬間記住了Stranger Things。這個出色的開場由在美國炙手可熱的設計公司Imaginary Forces(他們做過Mad Men、Chuck的開場)負責,Duffer Brothers給他們一些七八十年代的科幻小說作參考,最後選取了Benguiat的字型,同是Stephen King及Dungeons & Dragons(劇中小朋友的最愛玩意及解謎天書)八十年代舊版書封面字型。他們用analogue方法錄製片頭,故整個sequence都有點搖搖晃晃,是正宗八十年代美學。
四、超好戲兼超可愛童星
這是三個熱愛科幻故事及遊戲的十二歲男生嘗試找回失蹤好友的故事,他們三個外形「騎呢」兼極度geeky,各有不同個性,全是出色角色;飾演童星的演出更贏得全世界的讚賞。
五、給不甘願平凡的你
Stranger Things的幾位童角均是常被校內惡霸欺凌的「怪學生」,只因他們熱愛科幻故事,不注重打扮及外表不一樣。無論你是熱愛科幻玩物的geeks、較女性化的男生或是較男性化的女孩,抑或只是因為有不同的背景而曾在學校被欺凌或取笑,這劇就是一個為不一樣的小孩平反的故事。
總括而言,如果你是喜歡八十年代的科幻電影,那你就一定不要錯過此劇——而Netflix亦已證實他們將製作第二季,講述第一季描述的事件發生後,對所有角色及小鎮Hawkins的影響。準備好薯片凍飲,一次過睇晒第一季去啦。
原文刊於明報2016年8月25日沙發薯
多得一些優質大自然紀錄片,我們這班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城市人,躺着也可以增點常識。長自然常識當然看英國國寶David Attenborough,學科學呢,則可看Brian Cox的節目,例如最新在BBC One播放的Forces of Nature with Brian Cox。被譽為David Attenborough接班人的Brian Cox由淺入深帶觀眾認識科學,「為什麼雪片都是六邊形?」節目由一個既簡單又深奧的問題引入。原來雪片的結構可引領我們解開大自然法則的奧秘,進而明白為何地球是圓,為何蜂巢會是六邊形,為何動物的形狀兩邊對稱等的奧妙問題。這些問題原來都能用科學及數學解答——都是經過過百個科學家千百年的嘗試,到今日才有答案——原來非萬物均有主宰,而是萬物都可用理性解釋,更證自然定律的詭秘神奇。
深入淺出 探索自然科學
各種自然的結構在科學角度上都是最佳設計,蜂巢的六邊形最有效,若然它們是三角或圓形,蜂蜜就難以保存;人類的對稱設計是讓我們得以步行游水得以求生。奇妙吧?這樣簡單有關大自然的問題,本應是我們都要發問及認知吧?偏偏我們都對這世界充滿冷感,不是Professor Brian Cox的電視節目我們對這些大自然知識仍一無所知。Brian Cox 2005年開始主持BBC的旗艦節目Horizon而成名,六年前開始製作自己的科學節目,讓他成為英國電視上的科學代言人。不要以為科學就複雜艱澀,他的節目旨在讓沒有科學根底的普羅大眾可以明白科學的偉大,所以都是深入淺出,像Forces of Nature就利用對小事物的觀察發問從而了解世界構造的大問題——就算萬一你真的看得一頭霧水,單是節目的美麗攝影以及懾人的大自然景物也讓你看得滿足。加上以前正職玩音樂的他有別一般學者的悶蛋及扮嘢風格,談吐直接自然,節目吸引數百萬觀眾收看。科技在日常生活的滲透已是無孔不入,借電視來反思生活及世界的奧妙或者多少有點諷刺,但這也許是我們這些熒幕奴的唯一救贖。
生活實驗:棄掉一切21天
不過,沒瑩幕的生活又如何?棄掉擁有的一切,包括衣服鞋襪,重新發掘究竟什麼讓我們感到快樂?我們真的需要擁有那麼多嗎?Channel 4的最新節目Life Stripped Bare正探索這些問題。節目邀請六個年輕成年人進行一個簡單生活實驗,要他們把家裏所有物件存放在貨倉中,脫光衣服,一無所有,過廿一天沒有任何隨身物的「正常生活(他們需要照常上班)」;在廿一天過程中他們每一天可從倉庫中取回一樣物件,他們需要衡量什麼物件對他們最重要,使他們的生活最圓滿。參加者每人擁有的物件至少數百,最多的有過二千樣。最初他們選擇取回的均相似,離不開衣物銀包及電話,但稍後的結果則較有趣,有拿回有紀念價值的物件,有取回電視遊戲機,有人則取回夜蒲戰衣。有科學證明廿一天足以改變人的生活習慣,這廿一天小實驗則印證這幾乎是正確。
參加者在實驗後大都棄掉不少隨身物,亦有參加者減少對電話電視社交網絡等的依賴,重新思索生活,明白什麼才是真正重要。本來無一物,我們也不過是大自然中的小塵埃,或者是時候檢視我們在物慾世界的渺小靈魂——我也明白有什麼我不能放棄:電視及梳化。
原文刊於2006年7月14日明報沙發薯
Hello, it’s me, 大家還好嗎?
這陣子終於有時間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及開始籌備我的計劃,亦差不多可以開始再寫長角,分享生活電影音樂小事大事。是開心事,但也是大件事極煩事,太多東西要做要開始,也不知從哪好;但潛在內心的那個記錄自己的記憶及文藝所見所聞的urge 也確實存在,那就先做這回事吧。
先要寫的是剛看了的1966年的電影《Fahrenheit 451》,由杜魯福François Truffaut導演,是Truffaut首部彩色及英文電影,亦是Truffaut 花了四年時間籌備、找資金的首部sci fi 電影。也不知多久沒看過Truffaut 了,再看還是如此的新鮮,尤其在電影早段的剪接及cinematography 便最是Truffaut 的一套,那些重叠交錯的剪接,都好像很久沒看過了。
《Fahrenheit 451》在英國倫敦拍攝,而Truffaut 既非英國人更不說英語,令電影拍攝出倫敦的另一面貌,亦是與本身的超現實的dytopian世界有著一個很有趣的重叠。電影的screenplay 對白同樣亦是因為是由剛學英文不久的Traffaut 而設計,所以特別生硬,令整套電影都冇著很強的錯配、詭異的超現實未來的格調。同樣道理,由一個非英文母語的演員Oskar Werner(即Jules et Jim中的阿占) 飾演,那個生硬的假plummy英語口音亦𦚈同樣有異曲同工功效。
六十年代的sci-fi、quirky 的電影特別好看,不只因為六十年代的fashion 應是最美麗亦是在當代來說最relevant、最現代的,也是因為當中電影語言,包括演技及節奏,都拍出既舊亦新,介乎classic 與new wave 的美學境界。此電影讓我想起另一經典cult 電視劇The Prisoner,都有著類似調調。
說到電影內容本身,改編同名小說的《Fahrenheit 451》像是表達Traffut 對文學或藝術的矛盾心態,又或是廣泛對所有追求真善美的人的矛盾。沒有書的世界,沒有複雜的文藝及想像,是blessing ;還是像是電影裏為求保護文學的人日日冒著被捕被殺過著「不正常生活」的人,才是真正過著豐盛的人生?
寫到這裡,其實又可以與香港情況接軌⋯⋯唉。
VIDEO
最新發現,節目編審岑應幫reenex賣骨膠原廣告 ,整個節目有沒有利益衝突?有沒有利益輸送?香港廣管局有否「A conflict of interest」的條文去監管節目製作需要表明有植入廣告及與製作人的利益有關?
唉。
原文刊載於明報2014年8月15日副刊沙發薯
繼《盛女愛作戰》受盡輿論炮轟後,無綫還是推出同樣——或是更加——陰質的《沒女大翻身》,只為求製造話題,不理任何社會道德責任。諷刺地,明明由「港女」開始,這節目系列基本上是「人見人憎」,明明是那種叫人一直用刀拮大髀但一路忍痛睇的「陰質娛樂」,但電視台還是懶理,更而變本加厲。這,其實不就是香港現况嗎?在有結構性問題及沒有任何有效的監管機制(即英文的watchdog)下,我們有出路嗎?
醜化理應被同情的人
「沒女」在社會問題上灑鹽巴,既沒有科學性質、學術討論,亦沒有深入的探討,只求推崇單一價值,借標籤製造更多自卑的失敗者。這與我看的英國Channel 4的最新的reality show/紀錄片Child Genius有一個極強的對比。顧名思義,節目是有關一群IQ奇高的兒童參加一個名為Child Genius的比賽,爭奪2014天才兒童的名銜。兩個節目的強烈對比在於,前者把一班理應被同情的人醜化,後者則把一班「怪獸家長」及極度囂張的兒童中立客觀地呈現,令人看得又恨又憐。
節目以比賽為中心,跟隨二十個參賽兒童賽前賽後的情况。參賽兒童當中普遍都有典型「望子成龍」的家長,對孩童極度嚴苛,花盡一切心血去栽培孩子的未來。
比賽有計算環節、記憶力測試、串字環節、特別專題的知識測驗及常識測驗,程度有幾深?像記憶力測試,他們要分別僅用一小時記熟兩疊啤牌的次序及倫敦地鐵站名及線路;特別專題更誇張,他們要回答達大學水平的問題。
被喻為最殘酷節目
他們大多花了逾半年時間準備這比賽,實行地獄式訓練。僅八歲的Tudor的家長算是整個比賽中最嚴格的一對。Tudor本身是體育奇才,已被車路士選中;不過,他們則相信孩子是貨真價實的天才,不只是體育天才。Tudor在比賽的進展不盡順利,其中一環滑鐵盧;Tudor痛哭責備自己:「我對不住自己及父母。」在身旁的父親皺上眉頭,輕輕說了一句:「或者Tudor不是如我們所想像般的出類拔萃吧。」
節目就是充滿着這種令人瞪眼的對話,難怪被英國傳媒認定是最殘酷的電視節目。
捕捉眾生相 不判斷
不過,幸好不是所有參賽兒童都是如此,除了有數個孩童是自願參加外, 亦有沒有任何家長輔助的孩童;有些家長採用放任手法讓孩子自由學習,有些家長更反對孩子參賽,或認為孩子心頭太高,倒希望他們如普通孩子一般成長 ——這正正亦是節目出色的地方。
節目沒有提供任何判斷,僅用鏡頭捕捉了這些天才兒童的眾生相,提供不同切入點讓我們反思問題。節目精警對話處處,例如被父母問及何不甘願做個普通孩子,他說﹕「我的IQ確是高人一等,不是普通嘛。」不過,最幽默又最誠實是來自未能進身決賽的最年輕七歲小童﹕「我年長一點時會否再參賽?唔……應該不會了,因為這個比賽的一切都真的很累人呢。」
世界有很多不同的價值觀,亦有很多道路可行的。別信什麼什麼人生導師什麼形象指導,更莫理什麼「沒女」——不幸地,「沒」是真的,香港人確是沒有很多東西的,無普選無民主無好電視台無乜好電視節目……
終於看了Steve McQueen的【Shame】,與想像中的類似,情緒複雜得令人亦看得心情極度緊張,當中fucked up 複雜的兄妹關係亦是真實得令人沮喪,把家庭這概念寫得到肉到一個令人感受到當中的痛的程度。某程度上【Shame】其實有點像stripped down 版的【Antichrist】,當中探討性與家庭的主題其實蠻相似,尤其是當聯系到主角Irish 背景的那些保守宗教元素就最是接近。
【Shame】其實是套很簡單的電影,Michael Fassbender的演出,他這個人很奇妙,很適合整部電影,既有種hollow 感覺亦有一種摸不著他底牌的感覺,正正是電影需要的,有關一個人在大城市的寂寥。電影寫得最出色的確實是他與其妹的關係,家庭既是祝福亦是一頭咒,正正是從這電影中充份表達。反而性的探討我則有點保留,或者我認為Steve McQueen放了太多道德註腳,有一點over,尤其是Carey Mulligan飾的Sissy說「We are not bad people, we just come from a very bad place」這句實在寫得有點太過cheesy及melodramatic,是整部電影的big turn off。
總之,哪來的那麼多shame?shame 從何來?哪來的壞?好啦,由道德高峰上慢慢爬落來,小心。
I want to catch something that I might be ashamed of
稍稍前看到BBC 4由Jeanie Finlay執導的Sound it Out documentary,講述一間在英國東北部的Stockton On Tees的獨立唱片店。當中看到由唱片舖到人到城市到到音樂的故事,是很精彩的紀錄片。
當中臨尾播放了一首由Scotland 的唱作人King Creosote (他與Jon Hopskin的合作應最出名)的作品《So Forlorn(again)》,實在太適合整個紀錄片略帶悲哀的調調。
劇中大家講述音樂對自己人生的意義,其實最後蠻簡單的,就是沒有音樂,或者人生就根本不能走到今時今日了。
So Forlorn, some hope。
或者音樂就是像一頭咒,你越是沉迷當中的意境美態,你就越不能從當中裏頭走出來,有如萬劫不復,有如,有如。
平靜和美好,或者等下一世。
Suffer alone, some home.
被修改原文刊載於七月四日明報副刊沙發薯
向世界盃出發,終點紐約大麻文化圈
今夏最大的電視盛事自然是世界盃,歐美旗艦電視節目都刻意讓位延遲播放日期。世界盃固然好睇,但球賽與球賽之間的時間又可看什麼?足球狂熱的男士,可選擇英國電視頻道Dave,整個頻道播放的都是針對男士市場的「男士節目」,如清談的知識節目QI或是專門講車的Top Gear是普遍男士至愛,順理成章成為Dave的熱門節目。
Dave在2007年才正式轉名成立,不足十年每月已有2700萬人次觀看。他們主要重播其他台的節目,如上述提及的QI或Top Gear,再舊的集數亦會不斷重播。同時他們亦有自製節目,吸引最多眼球的是09年買下BBC八九十年代的經典sci-fi劇Red Dwarf並製作新集數。為配合世界盃,他們則推出由在英國發展的德國喜劇家Henning Wehn與另一喜劇家Mark Watson主持的南美洲road trip節目Road to Rio,以搞笑風格發掘當地文化及認識當地足球文化,是擴展世界盃狂熱的最佳娛樂。
若非足球迷亦不好「男人的浪漫」的,我亦有推介︰在這個壓抑的時代,不如嘗試放鬆一下,逃離現實一陣子——抽一口大麻?不,不是,我不是叫大家違法,我只不過想介紹網劇High Maintenance,一個有關在紐約吸用大麻的故事的出色電視劇。
大麻合法惹各國議論
在世界各國大麻的合法性一直備受爭議,相關法律仍不斷在改變。雖然以合法大麻聞名的荷蘭上年開始加強對大麻旅遊的控制,另一邊廂在美國的大麻討論則愈發激烈。美國除了超過廿個州容許藥用大麻外,科羅拉多州(Colorado)由今年開始亦將21歲以上者私人使用大麻合法化,正式在一月一日開始合法售賣大麻;而華盛頓州亦已通過法案,今年會加入合法大麻的陣營。
大麻應否合法化當然不是非黑即白,這些例子只不過是想大家放下「大麻」又或是任凡「毒品」就是壞,就是罪大惡極的一刀切、不加反思的心態。我們由小就被灌輸很多道德價值,其實單是「毒品」一字,就與英文中性的「Drug」有很大差別,「毒」已經指明這是有毒有害,令我們只認定這是「壞」,而未能真正認識究竟這些「毒品」是什麼,其作用及背後的文化、歴史等等。
大麻在西方社會算是極為普遍,要找一個一生都未試過大麻的人比找試過的人應更困難,更難遇見。當然,普遍不代表正確,然而,認識吸用大麻的人的故事或者是讓我們反思這些已經早有強烈道德判斷的事物的最佳切入點,這亦是網劇High Maintenance的有趣地方。
以「大麻」扣聯紐約創意文化圈
High Maintenance 每集基本上是有關一個在紐約售賣大麻的男人遇到不同的人的故事。雖然每集都是有關不同角色的獨立故事,但是劇中角色大多從事創意工作,這相似的背景使角色間有微妙的間接關聯,從而構成一個更大型的故事(Story Arc)。這種每集可獨立成篇的特性很配合網絡電視的媒體特色,你不再需要線性地由第一集起追看,可以隨意由任何一集看起,亦能投入欣賞;每集長度可長可短亦是網劇的優勢,不需刻板按照所定長度而刪減又或是放上多餘內容(fillers)。
High Maintenance雖是網劇,但製作卻一絲不苟,由劇本到演員的演出都極之出色,既能夠反映現今紐約創意人口的典型生活,亦不會做到過分戲劇化及荒謬的地步。劇集的出色吸引到每集有過十萬的點擊率,網劇的平台Vimeo亦因此首次對上載於其平台的短片作出投資,成為其平台首個資助的劇集,是整個網絡劇集界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劇名High Maintenance其實是形容某方面「很難搞」的人。不過,這些難搞的人其實也不過是普通正常人,正如其中一集講述中年女人因接受癌症治療而抑鬱並失去食慾,比她還年長的朋友便想到讓她首次吸食大麻來放鬆一下,怎知鬧出笑話,結局溫暖感人。大麻,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或是我們常在流行文化得到的印象,僅屬年輕人或不務正業的人的反叛放任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