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邊緣,小眾

當有主流大眾,自然會有被marganisled 的邊緣小眾。


香港地,好多人覺得做主流或小眾是有選擇,是choice。


未至於要攏統地話係determinism,但主流與小眾其實都是在乎你的DNA:你的出身,你的socio-economic status,你的外形,你的性格。


這亦是香港樂壇悶的原因,太不誠實。主流的扮小眾,小眾的扮偏門;平庸的扮天才,流行的扮藝術;抄襲的扮原創,學人的扮本土。


英國新樂隊 Working Men’s Club,一如Metronomy、Idles或Fontaines D.C. (愛爾蘭Dublin),其實唱的都是一樣,都是唱那些英國小鎮邊緣故事。可愛,因為誠實。


無可疑的日常

《F For: 香港抗爭音樂誌》,再度將自己與香港音樂拉近。搜集呢D歌,發現很多作品其實仍然好主流好停留在90 到千僖年代的作品,不只是那些改編或改詞的,就算新創作仍然是受盡陳奕迅的那些流行作的風格。謝志峰的《無可疑》亦一樣,無論是唱或歌曲本身都充滿著陳奕迅的影子。

不過,流行曲配上言之有物的歌詞,就是有不一樣的能量。欲龍填的詞句句有力,亦寫出這個時代大家的心聲。

//會忽然被殘害嗎 會忽然被凌辱嗎
無可疑 無可疑 接著是更差
會忽然被投下嗎 會忽然被埋沒嗎
無可疑就無罪 就無後顧之憂//

尋日港共拉十五位泛民陣營的人,乘機製造恐怖,打壓民主派。好快,若然這樣持續下去,無可疑,會是香港的每日常態。


多少夏,多少錯

人生是很簡單的。有些東西你是避免不了,有些東西總是會繼續重覆的。

這不是什麼不幸,而是這就是你的一生,你的一生不是那些電影上書本上的如意人生,卻是總好像有點又不夠好又不夠劇情化又不夠好運的那一種。

不過,感性好強的你總喜歡想像著自己會是某一個完美的自己,始終一天你會成為自己最想成為的那一個人,縰使不是完美,但,這還是一個基本有少少ego 又或是有少少要求又其實只是較敏感的人都會有的想法。

只是每當遇上什麼的時候你又好像原地踏步,突然像在玩飛行棋時被打返大陸一樣,你會在想,這麼多年你究竟其實在玩了一個什麼的遊戲?能夠返㱕了嗎?

大雨,悶熱,濕焗,轉眼間,又過了幾年,你好像又突然忘記了一切的兜兜轉轉,忘記了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以為自己離那個完美的100%接近的時候,又是你不小心整個人跌進泥䊢的時候。

夏天,正式開始。


討厭填充,Car Seat Headrest的新「青春」挽歌

生活雖然忙,但總是落力找最多的新音樂,讓生活可以繼續有歌伴我行。或者因為美國的社會經濟背景的影響,特別出產到一些較「硬朗」的反叛聲音。Ezra Furman是上半年我的喜愛,用懐舊rock唱出drag guy 的樂與怒,這次愛上的美國之音則是來自, Virginia的樂隊Car Seat Headrest的大碟【Teens Of Denial】。

Car Seat Headrest的聲音主體是很簡單的,就是Garage、grunge 搖滾唱出的underdogs的青春。而這首單曲《Fill in the Blank》則是首既甜又苦的「情歌」,有關depression。

You have no right to be depressed,
You haven’t tried hard enough to like it
Haven’t seen enough of this world yet
But it hurts, it hurts, it hurts, it hurts

單是副歌這句已聽得我整個人軟下來。

青春,為何總是如此的又苦又甜?


挪威之夏,流行之下

呢個夏天真的很熱,熱的程度讓集中力與創作力都全被溶掉了。這個夏天實在有太多事發生,多到數也數不完,個人的還是世界大事,一樣多事。

夏天的來臨,同時間代表是朋友的來臨。夏天的挪威特別美,尤其是好天氣的時候,天藍海濫,天淸水淸,熱就跳進海游呀游,就這樣吧。來自法國的瑪嘉烈只不過是二十多歲,上年突然中風,令人好不擔心。這次在她中風半年後見面,以往跳跳紥的她依舊跳跳紥,讓大家都鬆一口氣。

我的生命總有一些特別跳跳紥的朋友,那些朋友總是意想不到的朋友,因為以我的個性,與跳跳紥的朋友總是合不來,又或是我其實是不太喜歡太陽光燦爛的朋友的,還是略帶陰影較適合我。不過,早前丹麥過來的莉莉與瑪嘉烈其實都有著相同的陽光個性,或者黑暗真的是最能招引陽光吧。

還記起早前見了一個頗為胸懷大志比我年輕幾年的男生,他跟我說起事時,總是覺得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樂觀得來卻不自大,有一種「我就是有本事」的氣勢,說話亦滿口學術詞語——那種自信就讓我不明白他是哪裏學回來的。他跟我談人生,然後以科學主義去解說,說著又說著,其實還不過是那些說過無數次的討論吧。

跟瑪嘉烈說起,原來她亦懂Nico and Vinz 的《Am I Wrong》,不過,她以為這是德國或是英國的單曲。「我怎樣也想不到他們是挪威人啊」,當然,這樣sleek 的production 配這樣好的groove 與beat 在挪威不是常見,但亦不是不存在,像Erik & Kriss又或是Karpe Diem 都是Nico and Vinz的類似組合,不過分別是Nico and Vinz唱的是英文吧。

Nico and Vinz原叫做Envy,首支單曲《In Your Arms》上年已在挪威電台播足大半年;之後《Am I Wrong》在挪威上年亦已經播左一輪,點知今年年初Envy 正式簽美國華納,單曲就響美國走紅,成為繼A-ha 及What the fox says 後第三支打入Billboard 二十大的作品,實在犀利。

而家單曲在英美歐洲都大hit ,youtube 有過四千萬點撃,好野。而單曲《In Your Arms》確實是抵紅的,sleek, smooth 得十分流麗,而歌詞亦寫得好,以很personal 的筆調寫出不少underdog的青少年心情,寫出那種desperation 及接近confession的層次,尤其是這句就特別美麗

Now am I wrong (am I wrong)
For trying to reach the things that I can’t see?

同期加映另一挪威act Kid Astray,即將推出新專輯,新歌依然好鬼年輕亦好鬼pop,相信會越走越紅,watch out。


This city has dragged us down

稍稍前看到BBC 4由Jeanie Finlay執導的Sound it Out documentary,講述一間在英國東北部的Stockton On Tees的獨立唱片店。當中看到由唱片舖到人到城市到到音樂的故事,是很精彩的紀錄片。

當中臨尾播放了一首由Scotland 的唱作人King Creosote (他與Jon Hopskin的合作應最出名)的作品《So Forlorn(again)》,實在太適合整個紀錄片略帶悲哀的調調。

劇中大家講述音樂對自己人生的意義,其實最後蠻簡單的,就是沒有音樂,或者人生就根本不能走到今時今日了。

So Forlorn, some hope。

或者音樂就是像一頭咒,你越是沉迷當中的意境美態,你就越不能從當中裏頭走出來,有如萬劫不復,有如,有如。

平靜和美好,或者等下一世。

Suffer alone, some home.


聰明與否,與你何關?

長,長工,人生第一份長工,終於打完。沒有工作的日子,最重要的還只不過是沒有錢。其他的,其實是更多的機會吧。這個世界是很迷惘的,世界看似很大,其實世界真是很狹隘的,包括你的可能性與及機會。這些看得到,又或者是,看不到的機會或可能,其實存在與否,還不過是在乎它們是否存在在你的眼內及腦內。很多時候,最終,或者,你會發現這些那些不過是僅存在你的腦內,眼內,最終不過是泡泡,發現後,或者不過是再嘗試再吹出一些泡泡吧。

或者年輕一點的時候,我會是更加緊張與擔心吧。但人活到這年紀,經歴過的,已發現什麼都不算什麼了,再差勁的,還不過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其實,還更舒服吧。根本,我,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執著有的什麼,有時還很累。當然,執著曾經有過的什麼,實際上還更累。不過,人就是總喜歡執著在那些曾經有過的總總,有些人很聰明,總找到一個理由去忘掉曾經擁有的,又或是懂得怎樣去把現在變為過去,認為人生就應該是這樣子,沒有東西是永恒的,要過去,要運行的,就要忍心去運行。說得很對吧,這不過是一把冷冰冰的刀,狠狠劈在你的心砍內。對的,這就是人生了,過去的讓它過去吧;而你,你不夠醒目的,唯有繼續活在不夠成熟,不夠聰明的世界。而這種世界,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有些東西會改變,偏偏這種世界,是屬於我們,由始至終,都不會改變的,因為我們就是不夠聰明,不像那些人,很聰明。

沒有工作,沒有錢,我卻在眼內隱約看到一些可能性,隱約到一個我幾乎看不淸的程度。我不知道,我本身就不夠聰明了,但至少我還是聰明到一個程度,知道這些映象可能最後也不過是一些沒有用的可能。但是,我還是選擇,愚眜地,追隨吧。

二百年,四年,三年,年半了,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日子與矩離,過去了。

Oh oh, you poor little fool
Oh oh, you f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