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銷自己是一門大學問,有些人與生俱來,有些人卻學一輩子都學不到——當然,不想學的亦大有人在,不過,人家當你是loser而已。推銷自己的最大矛盾是,其實大家都知道推銷又或是單純的賣廣告marketing ,口講與真實的貨品往往都有一定差距,雖然可能並冇呃人,但當中一定有其吹噓成份,只係吹得有幾多的分別。
推銷是一項很討人厭的事,因為你總要有無比的自信,而那份自信確實不是人人學得了的。有些人說起廢話來亦說得特別動聽,沒有絲毫羞愧,這才是人中之極品,正所謂廿一世紀最大的哲學發現就是「人無恥便無敵」,在香港或中國社會,人無恥才是真正的人中之中吧。相反對那些average joe,對所有東西都疑神疑鬼的,什麼東西都會反思,諗過度過的人,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種自信。
自信的來源很奇怪的,這幾乎是像一種信仰,即是奇妙得像是信者得救,信則有不信則無。這有點像The Lego Movie,你信就有的了。自信其實就係咁簡單,你信,就有自信囉,唔信就冇囉。
不過,當你就算有朝一日成功練得自信後,可能你最後圥發現,原來信仰呢家野,真係得個信字,信自己一百成,但其實實力只有一成,才是世界往往的真實情況罷;真正明白自己的能力後,才是真正現實的日子的來臨吧。信者係咪得救?
去愛莎尼亞一直是其中一個必定要去的地方,尤其是認識了幾位愛莎尼亞朋友後,就更加沒有不去的理由。
愛莎尼亞是Baltic 小國,不認識的會將它概括為Baltic甚至東歐,但其實愛莎尼亞卻很不東,因為愛莎尼亞除了被俄羅斯及蘇聯侵佔過外,它亦被瑞典、丹麥及德國統治過。更重要的是,Estonia 是Baltic 中最北的國家,比Denmark更北,與瑞典及芬蘭是鄰海國。由Helsinki 乘船到Tallinn不過兩個半小時,所以兩地交流甚密,尤其是芬蘭物價屬歐洲高消費國家,所以芬蘭人有乘船到Tallinn 購物的習慣,當中更市井的傳統就是在船上大吃大喝,所以船上你會看到不少醉酒芬蘭人。
當然,令Estonia不似東歐其他國家,更重要的是Estonian 與Latvian 或Lithuanian 等一眾Slavic 語言是很不同,與Finnish 同屬Finnic語言家族,所以芬蘭人與愛莎尼亞人特別投契,不少字都有D 似。對兩個語言沒有認識的,通常聽不出太多分別。不過,詭異的是,你或者都曾經以為Merimekko是日本名字吧?其實日文與這個語系詭異地接近,當中的原因有不少,所以不少日本人都特別喜歡芬蘭,學起芬蘭或愛莎尼亞文都特別容易。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獨立的Estonia 雖然只是自1991年脫離Soviet Union的魔掌而再次獨立,短短廿多年,小小一個只有一百萬人口左右的國家,Estonia 近廿年的表現超凡,比起Baltic 其他國家的發展超卓,其中最大成就當然是Skype,就是Estonia的產物。也許因為是種種原因,有調查顯示Estonian看自己更是nordic 多於baltic 。
不知為何突然說起大家可在wiki看到的廢話,沒有說到真正想說的東西,再傾。
Estonian Singer-songwriter Vaiko Eplik
長,長工,人生第一份長工,終於打完。沒有工作的日子,最重要的還只不過是沒有錢。其他的,其實是更多的機會吧。這個世界是很迷惘的,世界看似很大,其實世界真是很狹隘的,包括你的可能性與及機會。這些看得到,又或者是,看不到的機會或可能,其實存在與否,還不過是在乎它們是否存在在你的眼內及腦內。很多時候,最終,或者,你會發現這些那些不過是僅存在你的腦內,眼內,最終不過是泡泡,發現後,或者不過是再嘗試再吹出一些泡泡吧。
或者年輕一點的時候,我會是更加緊張與擔心吧。但人活到這年紀,經歴過的,已發現什麼都不算什麼了,再差勁的,還不過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其實,還更舒服吧。根本,我,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執著有的什麼,有時還很累。當然,執著曾經有過的什麼,實際上還更累。不過,人就是總喜歡執著在那些曾經有過的總總,有些人很聰明,總找到一個理由去忘掉曾經擁有的,又或是懂得怎樣去把現在變為過去,認為人生就應該是這樣子,沒有東西是永恒的,要過去,要運行的,就要忍心去運行。說得很對吧,這不過是一把冷冰冰的刀,狠狠劈在你的心砍內。對的,這就是人生了,過去的讓它過去吧;而你,你不夠醒目的,唯有繼續活在不夠成熟,不夠聰明的世界。而這種世界,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有些東西會改變,偏偏這種世界,是屬於我們,由始至終,都不會改變的,因為我們就是不夠聰明,不像那些人,很聰明。
沒有工作,沒有錢,我卻在眼內隱約看到一些可能性,隱約到一個我幾乎看不淸的程度。我不知道,我本身就不夠聰明了,但至少我還是聰明到一個程度,知道這些映象可能最後也不過是一些沒有用的可能。但是,我還是選擇,愚眜地,追隨吧。
二百年,四年,三年,年半了,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日子與矩離,過去了。
Oh oh, you poor little fool
Oh oh, you fool
這幾期都在聽電台在宣傳Brit Pop廿年的紀念活動,話咁快,成長時聽的音樂已經廿年,那個重要的Brit Pop時期,那個全個英國的樂團都在取得主流成功的年代,那個從Kurt Cobain逝世開始由美國音樂手中搶回主導地位的英倫年代⋯⋯原來已廿年了,我在幹過什麼,現在又幹什麼?
這個Brit Pop高潮,彷似是由兩年前開始,在音樂節終於聽到Pulp Reunion的演出,敢說Jarvis Cocker的演出是人生看過最精彩的演出,跟著上年再在同一音樂節同一個台看Blur,又好像完成了記憶上一些情義結,畫了一些情感上的boxes。其實,基本上大部份Brit Pop時期的單位都是我喜愛的,不過,要數早期自己發掘的,就一定是Catatonia。
我總是與來自Wales的樂隊特別投緣的,或者是我喜歡他們的accent 吧?我也不知道,Catatonia 的首張專輯【Way Beyond Blue】是我最喜歡的Catatonia,最維持著indie guitar sound的一張,很down to earth,很好聽。除了《Lost Cat》,最喜歡的就是這首《Infantile》(youtube 的播唔哂成首,我轉播《Dream On》)。
同時這邊廂又因為聽楊千嬅的新派台《來生舞》聽得很納悶,好坦白講,我真係冇期望,但冇諗過佢「返返華星」後又整返呢類所謂的「市場大路歌」,再納悶的原因,係因為香港市面上再多的都係呢類「市場大路歌」,首首一樣,好無奈。當然,更納悶的是,就算當中有于逸堯的參與,還是抵不過舒文悶到XX的格式化美學,我無言。
廣東歌的情況,就好像製造左一個懷舊深淵畀香港人,因為新的廣東歌真係好爛好爛好爛,冇首好聽冇首記得。記得那個成長年代有幾個香港音樂人是自己由佢地未紅時已經「力捧」,到最後每個都順利跑出紅起來,唔係冇原因的,確實佢地係talented,而今時今日,香港樂壇的talent 又去了哪?
陳輝陽,確實係呢廿年來香港最talented 的音樂人,《K歌之王》年代前的陳輝陽,基本上每首作品都出色有想法的,包括他的高峰《抬起我的頭來》,確實是香港音樂其中一個最淸新創新的音樂創作。
香港的音樂狀況就如香港的政治與前途一樣,令我感到好納悶絕望。
時間的流逝是全世界最弔詭的事,它可以走得快,同時亦可以走得奇慢。時間的單位似是存在,卻又好像是隨時可以轉變。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這幾年對快樂這兩個字感到很陌生,我快樂嗎,還是heaven knows I’m Miserable now?
有些事常常都看似美好,但當越走越遠時,就會發現其實已經無路可逃,沒有出路。沒有出路其實亦是一種出路,不過你就是要接受這就是你的「出路」吧。接受是一個可怕的字及概念,接受痛,接受不公平,接受世界就是這樣爛,接受,接受,接受根本不應接受的,這就是這些出路都會遇到的事吧。
自從離開屯門,感覺就像與前一生的自己畫淸界線,我已經不覺意間把舊有的自己逐漸慢慢一塊一塊慢慢由角落扯下丟去,這個自己有點像一塊餅乾一樣,一塊帶動更多細碎的順帶跌下,不知不覺,已經跌得七七八八,唯有要用掃帚一下子掃走,抹掉,淸洗。這或者是每個人必經的階段,又或者只是對些一些特別喜歡吃餅乾的人的事?我也不淸楚。
有些人樂於接受,我卻慢慢學得不能再接受。不能,再接受。因為我知道再接受這些不能接受的,到最後只會讓我接受更多我不會接受的,而這能不能接受的正正會創造一個我不能接受的自己。
最近在搬家。
第一次由零開始去添置家俬,做一個自己的家。
用錢的感覺是很矛盾的。不是錢很重要,但確實錢是一個重要的現實指標。它的流失,像告訴你,你的某些某點,或者正在不經意間亦在減弱。這種減弱,有如年歲的増長帶來的不安感,這種不如感不是很實在的,但卻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有意無意,不定期地在重重地壓在你的腦袋,你的身體上的。這種壓力,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壓力,而是更近乎像現實的本質一樣,一種似是而非的存在感。它看似像是巨型得能覆蓋這個世界,常會凝造一種看似是不能避免的一種宿命感覺,但看真一點,卻其實比你手中的那個膠袋還要輕,還要無用。
很累。
看著家裏的東西越來越齊備,我越看得淸這個空間越來越空洞。這種空洞是由內伸延到外,由表面發展到物質上更深入的層次的。有人問我,填補得了這個空洞嗎?這問題有如,可不可以用我們的身體來填滿整個世界所有的海洋。
海洋。
在挪威過第一個工作上的復活節假期,原來這是一個比聖誕節還長的假期,一直都沒怎樣留意。
星期四在挪威已開始是假期,因為是Maundy Thursday(Holy Thursday);而星期一最後一天假期是holy monday,都是基督教的傳統咯。長假期最重要的其實是要在超市閂前買盡之後幾天的食糧,不然就一定在家餓死。
不過,除了基督傳統外,在挪威有一個九唔搭八的傳統,就是「復活節犯罪Påskekrim」的傳統。意思是指復活節就是要看犯罪小說或電視劇,書店或電視都每年都有這個環節,就好似halloween 看鬼片一樣。
喂,但where on earth does this tradition come from? 問挪威朋友,全部都沒有頭緒,粗略估計是可能因為挪威人在復活節都喜歡到山邊的小屋渡日滑雪,通常會看很多書,犯罪小說就當然少不了;又可能跟耶蘇的死有關⋯⋯如此這般,就是了,原來這都是和這些有關係,始源於1923年出版社Gyldendal的一個宣傳campaign。因為當時大受歡迎,那就成為了往後挪威的傳統了。
社會受媒體的影響真的深遠,這些「傳統」在媒體裏一直被製造再複製再傳播最後成為一個群體到民族的傳統的過程,無聲無色,無影無蹤,實在神奇。
題外話,一到假日,就係賊出動時間,聽聞會有大量東歐人專誠來做大茶飯,突登來打劫。原本問了朋友借Downton Abbey DVD 打算這假期可以看看,怎知朋友的車就在前一晚被爆,連帶車內要借給我的dvds 一併被偷走。妖,嬲。
資料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