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又踏入「另一」寒冬,心情沒有剩下多少,唯有寄情於其他事,幸好新的好電視劇有不少,像Netflix上的Midnight Gospel。
這幾年看的動畫很少,一來已脫離日本動畫,二來也沒有太多時間。唯獨Adventure Time成為本人心頭好,點解,我諗唔到有邊部長籌受歡迎動畫有同樣的創意及膽量,無論在劇情到主題到動畫技巧上都敢處處創新破格。
所以特別期待Midnight Gospel,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看到。Midnight Gospel是Adventure Time的原創人Pendleton Ward與Duncan Trussell的合作。Pendleton喜歡Duncan的podcast 《The Duncan Trussell Family Hour 》,所以主動聯絡,因此成為朋友,更決定將它改編為動畫。
所以Midnight Gospel每集基本上是從Duncan的podcast裡取樣再創作的。每一集穿插於一個離奇古怪的故事,發生在一個古靈精怪的星球,而主角同樣是一個獨自生活的年輕人Clancy,他在第二集便開有個狗同伴。
基本上這就是Adventure Time的變奏。有人說Midnight Gospel是成人版的Adventure Time,實質上Midnight Gospel根本上是Adventure Time的延續。Adventure Time從來都是「成人向」,一樣有trippy 迷幻到傻的劇數。Midnight Gospel 讓我想起朋友為港台做的Documentary animation作品,同樣都是為段落加上動畫,注入更多生命。
現實很煩,中國好可怕,香港好傷心。有時候也羨慕可以high 到上太空的人。high 不起的,唯有看Midnight Gospel,看出色的創作,安慰一下自己。
What is it? Why don’t you find out by yourself?
大文雜
最近遇上兩中文上的小事,但從這些小事,或是中文的詞義,便可以從中明白香港或中國人世界中的迂腐古舊思維。
第一個是我最近在寫Bronte Sisters。因為Brontesisters是一家出了三個流傳千古的作家,我自己最初用「一門出三傑」,但也不記得為何,可能擔心覺得editor 會認為「傑」是指男性,所以自我審查成「一門三女傑」。
然後文章在明報刊登後,自己重看,一看到「一門三女傑」,我便即時皺眉,點解要額外加個「女」字? 或者也只能說在香港社會文化長大,不經不覺也給這些傳統父權概念「洗腦」,思考不足,發問不夠,就覺得很多字及概念是認定是只給男性的。縰使按字典解䆁,傑是指「才智優異、特出的人。」,根本無性別的區限,但在我的腦袋中還是會認為「傑」是有明顯的性別指向。所以我們還是會說成語「女中豪傑」,這個應該在21世紀不應再用不再relevant 的字眼。
另一件是看到Nephew 的功作紙中,竟然是要介紹自己「家鄉」(以前我的年代是叫藉貫)。當初我即時理解到這基本上是「愛國教育」,要小朋友認定自己與大陸的關係,不然,現在小童一般父母也是出身在香港,鄉下自然就多是香港了。再者,為什麼「鄉下」要是指父親來自的地方,而不是父母雙方的地方?(我意思是為什麼是singular而不是plural)。
不過,當時也不特別想「家鄉」這字詞,只覺得這字好陌生少見,沒有細想。以前我們多說故鄉/鄉下。點知隔了一陣再細想,其實家鄉對我來說是完全怪異,完全想不到實際意思,或與鄉下的分別,亦想不到究竟英文的equivalence,家鄉不是home town 呀?再google ,才知道原來家鄉等如Homeland/mother land,基本上本身就是帶有愛國主義,由藉貫變家鄉,就係要洗腦迫你愛國。這是wiki 的解釋:
家鄉是一個文化地理學上一個民族集團世代流傳且富含文化意義的概念-一個已存在國家概念的國家。作為一個常用名詞,它一般隱含着那個個人的出生地的意思。作為一個特定用語,這個詞在其它語言常有愛國主義的含義。依照其所在國家及語句中的用法,家鄉又常被稱作父國、母國等的比喻。
題外話,很多香港人的特性有時真的令人摸不著頭腦,也不知要怎樣理解,又或是像而家特首的小圈子政治連續劇,人人追得上腦,又點又盛,仲見有人不斷John Tsang John Tsang 打氣,好似自己有得選咁。其實,同大陸果d投票,但一定要投畀A 果種,都係好鬼中國,係咪。
今天繼續看在地鐵被輾死的狗的新聞,心情很受影響,這個世界怎麼了?這個城市怎麼了?我們對大陸看見人被車撞倒後不顧,看到大陸有人在車廂暈倒而人人火速逃離而不恥,但為什麼香港會有這麼冷血的事發生?這不是大陸化?那可以用什麼可以解釋一班人會可以視生命為無物,用幾乎違反常識的方法去係咁咦救隻狗就算?
呢件事唔只反映港䥫的人的冷血,其實反映的是整個香港現在那種欠缺彈性,只怕做錯事的處事方法已經變成一種病態,連最基本的常識及同情心都妄顧了,這就是城市的發展?這就是著重效益的社會?我只會認為這是徹底大陸化。
這又讓我想起BB車在London 地鐵跌了落軌但被拯救的那單新聞⋯⋯
不過今日總算有happy news,HKU Space的那個英文教師的翻譯確實搞笑,確實好creative。我看了,同時看了毛孟靜的提議,覺得有幾點的建議有問題。
1.諗起,在中學時好多同學學英文亦有相同問題,就係好鍾意要用中譯英,而果種譯法係好literal直接譯法,但成個重點係,每個語言有其logic 及語言表達的美學,中同英就本身好大分別,硬要用一些中文想法去譯做英文多數唔work,甚至令到譯出來的語言好生硬或唔o岩意思。所以學語言第一件事其實係要學識點用另一個語言的logic 同表達方法去表達,不然好難學好一個語言。
例如「天馬行空」,如果叫我譯,我就只會用creative 或imaginative 。英文不似中文,沒有這些「四字成語」,idioms的用法亦很不同。英文普遍喜歡用形容詞再去解釋補充句子,反而中文喜歡用一個形容詞或四字成員去概括一個人或一件事,就係兩個語言的基本分別,所以學英文第一件事就應該學習呢點。而毛孟靜的out of the box,就明顯不是「天馬行空」更不是「想像力豐富」,說I think out of the box而是指一些人能夠反傳統,可以好彈性諗到新計,即係nonconformal, creative thinking (可參考) 。在creative industry 或普通見工,很多時大家都會強調自己能夠think out of the box,如果你話自己「天馬行空」(通常在實際context 呢個字更有neagtive connotation),咁叫人請你都難。
另一個建議out of the blue就完全錯,首先out of the blue 係adverb,指一些東西突然之間沒有預計下發生,Cambridge dictionary 的definition係
C1 If something happens out of the blue, it is completely unexpected:
2. 「小白臉」的提議亦是有問題,如果小白臉即是那種被包養、靠女人的男人,咁gigolo就明顯錯,gigolo 幾乎等如「高級男妓」,小白臉沒有那麼的含意吧?這是Gigolo 在Cambridge Dictionary 的definition
a man who is paid by a woman to have sex with her or spend time with her
而toy boy 解得通,但亦好似唔係完全正確,Toy boy通常指配cougar ,即是中年女人,比男人伴侶老的女人的忘年戀人,沒有被包養的意思,亦沒有靠女人的意思,在字典的definition是
an attractive young man, especially one who has relationships with older, powerful, or successful people
小白臉如果是為錢,咁我會覺得male gold digger 會更o岩意思,gold digger通常指女人,而男方通常係叫sugar daddy,但小白臉的「錢」元素來講,似乎gold digger可能會接近一點。
其他的提議亦有點問題,不過冇時間諗同睇,都係果句,中英唔能夠咁樣直譯,好鬼煩,我寧願做隻flying horse。
取自facebook Michael Cheung
記得是搭很遠車,轉幾次車,然後那是一個不是放假天的晚上,由出發到回家也許沒有超過四小時,但還大概記得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一個又小又有點舊的機動樂園。
只記得家姐曾說其實那個什麼鬼屋什麼其實也蠻恐怖。我們沒有試過,我們甚至少有用任何錢玩過什麼,這趟是趕在在執笠前讓我這個小朋友去看一看。那年原來是九七年,那年我才是個小學生。那年原來已經就在那年這兩個字一樣陌生遙遠。
我現在想起,老爸帶我去公園,真的只為我去看一眼這個公園。我們不用錢,不用玩,就這樣走走,我記不起我心情如何,但至少我知道是個愉快的晚上。
老爸也常帶我到麥當勞換不同的玩具,記不起我跟老爸會說什麼了那時候。其實我說什麼?其實發生過什麼?有時記憶就同電影的橋段一樣,在你的腦海裏也只是若隱若現,記不起,但就是留住了那些一格又一格的映象。
這陣子每天都在想,想很多東西,在計算著,在計劃,又在盤旋,又在惆悵。想到很多事,想得太多事。用佛家角度,越想得開就代表你越輕鬆,越能放得開凡塵,是這樣嗎?以前我還相信,現在則覺得這麼多東西放得開,其實也是一種完美地獄。
想起花錢,我記得小時候跟老豆老母到大家樂吃飯已是樂事一樁,開心得不得了。那時候,吃一個焗豬扒飯,那種異常味道,同抽中閃咭的心情沒兩樣。我記得我曾經叫過一次鐵板燒,是的,叫過一次我一世同老爸吃飯也不再叫了,因為太貴了。我不記得是老爸肉痛的臉給我看見,還是我自己的領悟。就是這樣,我幾乎沒有再叫䥫板燒。這種慳,這種思考方法,這種austerity式的生活想法,也許我家庭的風格,也或者是因為我遺傳了太多老爸吧。
我記得由小時,老爸已經開始說,好的不似他,差的就最似他。手震,睡得少,緊張大師,什麼什麼,我都遺傳了。
荔園怎麼樣子,我記不起了。看到這張相,我只覺得很美很美。
回應明報生活版亞果的「請承認 我們不過是借繁簡之爭「過橋」」一文
明報生活版你好,今天讀了你們旳頭版「請承認 我們不過是借繁簡之爭過橋」,感到詫異。全因文章取向與生活版一直的理智、批判、情理兼備的出色文章有很大的落差,部份論點更存在邏輯問題,故希望在此回應阿果的文章。
小弟愚見,認為阿果希望從agnes b事件帶出另一角度思考問題是十分有建設性兼有趣的,可是當中的論據未合理之餘,更達歪理地步。
首先,將保護繁體,謝絕公司食肆使用非香港法定文字的簡體,視為象徴「敵對內地人」,這樣的理解,邏輯上未免跳了很大的一步。與其說引伸、象徴意義,那不如說我們是對抗強權暴力,或是財團、香港政府甚至中央政府,為何會拉到「憎惡」中國人民身上?
當然,尤其近日,無可否認香港人對內地人是有點吃不消及有負面觀感的。但這又如何?難道那又是屬於「不包容」的情緒嗎?是不合理嗎?難道你還敢說在雙非,DG甚至不少街頭大小二便的情況,還不合理去讓香港人對內地人產生負面情緒?請注意,負面情緒非等如㪣視甚至歧視。
而且,作為香港人的阿果,難道你不知道一直以來香港人都是從大陸人身上獲得我們自己的城市身份嗎?在社會理論上,從來文化身分認同均是由「自己人」與在鄰近的「唔係自己人」上出發的。即是大陸人從來都是我地的「others」,我們從大陸人身上的不足,從而建立我們的身分認同。這不是新聞,阿果若然不相信,可找不少有關香港的身份認同的學術文章參考,香港自六七十年代開始,便一直以「歧視」等方法去取得今日的身份認同。無可否認,當然,當中存在著優越感,但那又如何?難道優越感又是錯?
看到「生氣理由無一站得住腳」一段,更是讓人感到生氣。阿果提出了兩點,一是「簡體字侵蝕繁體字?這裏不是「以普通話取締廣府話」的廣州,沒人要禁止使用繁體字,並以簡體字取而代之」;二是「本土文化正褪色?這也不是第一天發生的事情了!更何,這跟簡體字餐牌,又有何干?」
首先,第一點証明阿果缺乏對社會的觸覺。當大財團旗下的食肆、商店集體轉用簡體字的時候,難道你還不覺得有問題嗎?難道要到像「二次創作」的立法一樣,到了最後關頭,我們才懂、才要反應嗎?這種「未殺到埋身驚咩哇」的理論,還有力去反駁大家保護繁體字的情緒嗎?我們不需要「先天下之憂而憂」,但也不能愚昩到說,「政府現在有立法禁止了嗎?」讓自己坐視不理,對嗎?難怪政府敢在二次創作上提出先立法後修改的謬論。
其次,「本土文化正褪色,不是第一天發生了」就可以去自圓「我們不應憤怒」的說法嗎?這是什麼邏輯?就是因為我們保護不了天星,保護不了很多香港譯名,就因為文化一直在褪色,我們就不應做什麼去保護我們的文化嗎?難道這樣從民間發起的保護本土文化的行為,大家對本土文化的提升,不是更值得認同及高興嗎?
最後說到文字已死?我不明白為何最後會有借橋的結論,不過,借橋就是不對?文字從來是社會、文化及溝通工具。再者,請再再再再認淸現在的問題,我們不是要消滅簡體或針對內地人,大財團用簡體取代繁體,當中居心叵測。阿果,我們要的是讓繁體字繼續健康成長,繼續成為我們的法定日常文字。請不要混洧視聽,無限上綱。香港好的文字有太多,但主流媒體上卻有太多毒字。
時間有限,就寫到這裡。我對阿果的文章感到失望,認為文章原意或是好的,但當中論點不合理之餘,更有對本土難得的保護本土文化的運動有潑冷水之嫌。而且,如果要講引申象徴意義,那這篇又可否被閱讀為引申支持強權,保皇的文章?
我一直是生活版的支持者,一直覺得文章閱讀性高之餘亦引發讀者思考及反思。這篇文章雖仍能啟發思考,但卻是一篇充斥著怪道理的文章。若然這是刊登在其他報章,我不會感到那麼懊惱並覺得需要用字文回應。請明報生活版版主見諒,不會覺得這是一篇惡意文章。
年齡不應是讓人感到有壓力的東西來的,是嗎,忘掉年齡的人也許會是最開懷最樂觀的人。我不擔心年齡,但年齡是相對的東西,我的數字在增大,每個人的數字也在增大。我討厭。
這麼快就一年了。我還停留在上年的夏天,是人生最痛苦亦最無奈的一個夏天。我經歷了人生的一半,得到了人生的一半,失去了人生的一半。如果生命是一個方塊遊戲,我的生命應是缺少了重要的一塊,永久地。當然,方塊永遠有不同的組合及變化,人人都得經歷變化,可是當失去了那一塊時,你就是失去了那一塊。
我仍然覺得人生很虛幻,很不真實,突然覺得一切輕得像煙。什麼都失去了重量,彷似,一吹,這個世界就會被吹散了。
我在想像,一個人在一個盒子裏,在黑暗裏,很悶很孤獨。我想起聞一多的《死水》。當我昨晚凌晨三點多與同層的人再一次三更半夜,在挪威現在幾乎沒有夜晚的凌晨時份,那只是深藍色的天空下,我的雙腳一步一步踩上濕濕的泥土,我想起了《死水》。那些泥。那些森林或是大自然的聲音。我想起。
我不知道我下一站在哪裏。很不安定。但我相信,我會找到方法,像在森林裏,我們總找到出口,我不喜歡森林。不是,我感到我不想一個人在享受這個森林,我希望,你也能享受這個森林。
真正的朋友,請不要跟我說生日快樂。其實我一直最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