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re Little Zombies的好,不只是它在音樂到視覺上的豐富精彩,不單是他參考了經典超任遊戲,而是它在這些gimmicky的外在形式外,還能保持著有血有肉的內在。
這電影很existential,亦很meta,探討的是生命的本身。它很dark亦很有希望,亦很爆笑。它的dark,不膚淺,像長久允自己透露,他童年就是被bully欺凌慣。這個負面態度,在他的短片And so we put goldfish in the pool亦然,這些都是確實從生活裡的體會,不用賣弄亦扮不出。
看到一篇導演Joachim Trier的訪問,被問及會否拍會是Blockbuster的動作特技片,他這樣回答「 No, I have been approached on big studio movies and I’m not interested. I want to do stuff that I have a very personal relationship with. 」我想,這部【Reprise】大抵也是他的青春故事。
題外話,生於丹麥的Joachim Trier一看名字,便會令人好奇︰他與Lars Von Trier有什麼關係,原來,真的有關係,遠房親戚。單是看他的樣子,也覺得兩人長得也有丁點相像了。(你唔好同我講話北歐人個個差唔多樣)恰巧是,Lars Von Trier也剛有《少年尼采De Unge år: Erik Nietzsche sagaen del 1 》。
《You, the Living(Du Levande)》,依然與舊作《Song from the second floor》相承著同一個調子︰塗白臉的中年人,荒誕的悲劇,卻是得來最是哭笑不得的窩心反應。電影中依然是沒有主流的敘事,似是而非的一個又一個故事,半夢半醒的一個又一個的人生碎片,莫得莫失的一種又一種的失落感受,就是捕捉了一些生活上的細節或是感覺,化之為一幕接一幕的Tableaux vivant式的處境話劇。一如以往,電影的音樂依然是動聽,依然是充滿著音樂與音樂感,像人生。
不過,雖說人可以是人的快樂,但在電影中我看不到多少歡樂,唯一歡樂可能是那個塞車途中,說起那個趣怪的夢的那個︰他在夢中被送到電椅執行死刑,荒謬地。至少,這只是夢,換來一笑,比起另一角色Anna,迷上那個Rock star Micke Larsson,卻只能在白日夢中與他有個美滿的結局。
人生啊,Anna那個美夢成真的白日夢,一切都美好得讓人忍不著為她感到喜極而泣,然而,也只是夢。很難用一言一語說Roy Andersson 的電影是怎麼樣,至少我也沒有這樣的企圖。很喜歡這電影,看電影節其中一重頭戲便是想看這電影,縱使明知道網絡上這電影是隨手可得,依然堅持要到戲院看,因為看《Song from the second floor》便讓我感到在戲院看必然會動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