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從學校回家之時,在挪威新聞NRK看到Saint Thomas這名字出現於headline,題目為「Saint Thomas er død 」,以為是甚麼新聞稿,原來,St. Thomas 真的離世,在昨晚的住所中被發現死亡,終年31歲。 初步消息指Saint Thomas 是服了錯誤的藥份而死亡,並非自殺。
Saint Thomas 原名Thomas Hansen,玩的是簡約民謠,題材像是無休無累的挪威人生活的典型,充滿美滿生活的感覺。
還未細心看報導內容,先回家。
先感謝Saint Thomas 的音樂充斥了我在奧斯陸生活的回憶片段,一樣美好動人。
願在天上找到你的安寧。
再次附上美好的一曲《Long Long Time》。
來自挪威奧斯陸首都的八人樂團Superfamily由05年的debut開始,已引起不少媒體的注目,玩retro搖滾的他們,最有趣之處是Superfamily八人當中除了基本的主音、結他、鼓手、鍵盤手及bass手外,還有三位團員Anders Nielsen、Terje Krumins及 Håkon Moe是負責和音與及跳舞部份,對,跳舞,所以最叫我津津樂道還是他們的抵死MV,Debut album 裏的《Taxi Dancing》及《It’s a lie》MV都精彩,前者走quirky 路線,像在挪威街道上上演了一場歌舞電影,後者顏色玩得出色。
本年發行的第二張專輯【WARSZAWA】雖還未認真細聽,80年代的搖滾味道更重,單曲《The Radio Has Expressed Concerns About What…》更在電台熱播三個月,相對起來MV卻較之前的MV稍遜,不過夜視效果的《I Could Be A Real Winner》中整隊樂團在困獸鬥中神經失常般的演繹與及主音Steven Wilson依舊表情肉緊豐富則較依然好看。
導演︰Jens Lien︱國家︰挪威︱ 年份︰2006
先放下寫了一半的挪威電影《仔仔一堂Sønner》,即寫這套《超完美地獄den Brysomme mannen》。
首先對於這套有意識地拍成的荒唐電影,已經超出傳統電影分類的方法了,當然,諷刺的幽默是電影最大部份,但同時我會加上「Horror」驚慄片,當中製造的心理上的恐懼沉重非常,也可以與喜劇部份媲美了。
電影的Prologue就是主角Andreas在地鐵跳軌自殺。跟著,他便在一個荒蕪的地方,獲得新工作,新的家,重新繼續他的人生。電影便是這樣發展,關於一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男人。他擁有極順境的新人生,人人笑口迎迎,老闆對他吹寒問暖,見他愁眉苦臉就想辦法滿足他,結識美女女朋友,再認識另一令他心動的女孩。
在一切看似美好的社會裡,擁有物質上的豐盛,性慾上的豐盛,但是得不到心靈上的豐盛,才是生存的地獄。這矛頭直指看似天堂的北歐城市,例如電影中出現的那個外間仰慕的、罪案率低、福利好的奧斯陸。電影對現今社會的冷漠玩了一場精彩的黑色幽默,每一場戲都諧趣之極,叫人難忘,與女朋友有性沒愛,機械式的上床換來只是男女朋友的同居關係;全心全意去打算與新認識的女朋友展開新關係,發現這個女朋友同時與數個男人有關係。每一個場境設置都放了細眉細眼對現今社會的寄意,令這電影有更多空間得以慢慢咀嚼。尾段牆上裂縫的意象更為電影加添濃厚文學氣息,有廣闊的想像空間。
這電影確實有很多值得寫,但確實焦急得沒時間好好整理地寫,只能說電影的Cinematography真的很精彩,色彩也很Well-tuned,很少單以畫面也有那麼高的享受;電影的整個製作真的很嚴謹出色,我會推選為這年電影節自己看過的電影中最出色的一套。最後無聊說說,我對電影的畫面感到頗有熟識感,因為當中捕捉的奧斯陸都是逛得太多的Centre部份,就是連Andreas自殺的那個新簇簇的車站我也認得是Nydalen車站,就是連荒蕪的景色我也清楚知道是冰島景色,應與奧斯陸離幾百萬丈,這是我對這電影另類的滿足感。
P.S.翻看一下導演的資料,原來也看過他的舊作《Jonny Vann》,也是關於人生的灰諧幽默的故事。
電影官網︱延伸閱讀
年尾,年頭,2006年的這個時間,我應該已到了奧斯陸,現在我已經又坐在香港。與初踏奧斯陸的林露靜的對話,更讓我異常想念奧斯陸地方。
年尾年頭,一切東西都要開始著手,仍然每一刻都有事情要做,很想為我的遊記作記錄,很想再整理奧斯陸的所見所聞,不然奧斯陸的記憶便會慢慢裉去了。
奧斯陸呀!歐洲呀!唉呀!
在奧斯陸待了半年有多的我,對奧斯陸有無限的好感,也許半年是一個MAGIC時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發掘到一個地方的優點,然而缺點卻未能真正體會,也許。
出門口時還是急急腳地走,因為這樣又闖下禍,錯,「錯」好像被我踏在鞋底被香口膠緊緊黏著了。還有,忘了對北島家說聲多謝這半年尤如看待路邊沒家可歸的路宿者一樣看待,祝安好。
回香港路程中,途中的巴士上,飛機上,奧斯陸的風景與發生過的事都被懸吊在腦內,夢一場,沒有想過自己會身在外國享了半年的番書之樂,沒有想過半年就這麼過,如夢如真,只知道,這一刻傷感是腦內的訊號。
抵達香港,心情沒有多大興奮,除了興奮能看見陳家上上下下六人等外,我沒有太多感覺,走出機場尤如螞蟻踏進了槳糊陷阱,被困著了。而且,看到老媽暴瘦後的身體,心裏只感到一陣恐慌,用連珠說話來掩蓋心中的驚愕,唯一可以做的,唯一可以做的,是要陳家上上下下好好孝敬老媽。
機場回屯門的路程,看到的風景似熟識卻又陌生,我還是不清楚那裏開始是大欖哪裏是深井,不知道這座是甚麼哪座是甚麼,我是香港人啊,還是,我是屯門人啊,我對屯門還更有歸屬感。黃昏時份,到了九龍,開始感到有種不安感,有種頭昏腦脹,腳步浮離,人與我越接近,感覺愈強烈,手指屈起了,腳指也屈起了,面部也應該連帶拉起弓來。這些應該只是短暫性反應,然而,從九龍回屯門的車程中,卻令我真正明白,那些高大得不能再高大的偉大建築不斷閃過,很不真實,我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座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們,他們也沒有我的空間。建築物大得讓我期待咸蛋超人會在天空中降下與巴魯坦外星人決鬥,這是我的香港啊。
一切一切,本應是理所當然的,但卻變得不理所當然。
如何可以變得理所當然,
讓事物變得理所當然。
六月十七日,好晴天,在奧斯陸頭頂的太陽沒有一刻休息過,在照顧著坐在FrognerBadet中的每一位觀眾,包括我。
Norwegian Wood,首次戶地草地演唱會,一點半到達FrognerBadet,場面很寫意,每個人都找個空間,便放張毛氈,脫下鞋子,脫掉上衣,坐著躺著倚著。觀眾有三五成群的朋友,又或是一家大細,你不為意,還以為只是一個戶外的集會,人們都在各自各活動,躺著曬太陽,吃著在聊天,或是脫下衣服露出蠢蠢欲動的泳衣去游泳,音樂變成了佈置,像家裏的Hi-Fi,分別只在於當樂手表演完畢大家便會報以掌聲歡呼聲。
脫下鞋襪,光著腳子到口吧買杯五十大元的啤酒,沒緊要,天氣好,對花錢已沒太大感覺,不在這花也只會在別處花,何不在這個好國度亂花一下?拿著一杯啤酒,吃下昨天買下的Donuts,好味,吃飽後,便躺在聽音樂,更不小心入眠,醒來便自動拍掌。
逐漸地人開始多起來,四週探探,各人都出動不同的Band Tee,當然,少不了主角之一的Lou Reed的Tee,但除此之外Wilco、Red Hot Chilli Peppers、The Cardigans等的Band Tee都有露面,最引我注目的是這個印有Paul、Ringo、John、George的Beatles Tee,哇,真係好正,很想走想前問他在哪買的。
演唱會進行時間越長,啤酒杯便愈來愈多,有趣的是不知為何主辦單位請了一班小朋友來收集啤酒杯,他們都身懷絕技,以正確姿態挾著比他們身高高一倍的杯榙,不要以為他們在耍雜技,其實在幹正經事。人們看見他們通常都會笑一笑,幫他們一把拿杯子給他們。不過我還是未能了解,為何會要小朋友當這樣的工作?
然後,當Richard Hawkley出場便令我正式投入音樂會當中,拿著相機,走到台前拍照片。Richard Hawkley的音樂在現場聽一樣浪漫舒服,拍過照,我回到草地躺著,不小心睡了一會。
挪威班霸Big Bang出場舞台前的位置便已給人群站滿了,他們真的很紅,很懂搞氣氛。
終於,等到Lou Reed出場,他的現場演繹確實在哇哇哇,我以前不知道原來現場演出可以這樣即興,可以這樣流暢,那樣隨心所欲,正正式式的live,喜歡repeat interlude多少次便多少次,喜歡甚麼時候入就入,喜歡怎樣improvise便improvise。果然薑愈老愈辣,好辣!
十點半左右完場,沒有encore,但九小時的音樂會已感滿足,突然望望自己那殘殘舊舊的Adidas波鞋,與地上的一塊氈很襯,顯得很可愛。
面部,手背,腳的左手邊都很紅,有點痛,曬傷了,看看其他挪威人,因為是白人的關係,紅卜卜,更紅,應是紀念這天的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