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se Passage Say Say Say挪威人肉叉燒包

挪威唱作人Lasse Passage首張專輯【IF YOU DON’T HAVE TIME TO COOK, YOU DON’T HAVE TIME TO LIVE 】單是專輯名字已經人嘰嘰笑了。上次的音樂較laid-back,這次反而變得神經兮兮起來。最新單曲《Say Say Say》找來Johanne Birkeland一起唱,Åndheim&Lossuis執導的MV再一次上演挪威式的家庭暴力,男女打得充滿美感,讓我看得心驚膽跳,只覺creepy。


在盛夏的挪威不斷地跑

我明白愈老的人愈想找回年少輕狂。或者我是到達這個階段,又或是我可以說是幸運地遇上一班比自己年輕一點的鄰居。在挪威我沒有顧慮太多,抱著每天都是一個練習的想法,我每天都在體驗生活。

這幾天做了很多運動,這個星期天整天都在玩運動。Døball就像是簡易版的Baseball,可能是挪威人較獨突的玩意。其實來來去去都不過是不斷跑呀跑。我喜歡跑。所以跑到雙腳的肌肉都過累了。還是跑。然後來個佢地叫Boksen的東西,其實是我地香港的埋舟,哈。那時的我已經雙腿無力,不斷叫痛。然後再踢足球,我冇力了,但還是跑,還入了兩球,算是十分醒了。雙腳都痛得行每步路都痛。還要玩,係,玩已經同佢地玩過數次的數字球,我將香港的童年玩意傳播到挪威了!當然,我們的玩法有一點改變,不叫Number,反而是每人用動物或國家名,記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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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雙腳已經真係行一步就叫痛一下。不夠,我們最後到湖裏游水。游水之前我一直是拒絕的。因為水溫其實還是凍。記得首次游時,我只是浸浸濕個頭便走人。然後第二次我一樣。第三次我開始愈走愈深,終於游了一點,然後我覺得太爽快了。所以,在難得的夏日,我愛上了到海或湖游水,這次游,我一樣凍得wee 嘩鬼叫,但我還是游了。在海或湖裏游,是個考驗,落水時真的凍得死了,只是像其他人說一樣,你游一游,便會適應了。確實,我衝破了。我明白老爸為何那麼喜歡到海灘游水了。我明白了。我也明白老爸是如何一個喜歡挑戰自己的人。我真的學會了。有些東西,是要深呼吸一下,衝過去,你便衝破了。嗯,我衝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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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在體驗入學。讓你的身體去感受各種感受,痛的,美好的,冷的,都是活生生的証明。


挪威世界最長電視節目︰134個鐘海灣遊!

挪威官營電視台NRK一向都好夠膽,當其他商業電視台主打播美國娛樂節目時,佢地就極力做Documentary同買英國同北歐電視節目。仲未夠癲,知道挪威景色靚,由Oslo 奧斯陸到Bergen的八個鐘頭景色靚,所以要將全程景色拍低,再原汁原味在電視播放,八個鐘伴以本土Country music,無添加,無剪接,一集過。仲要注意喎,節目在黃金時間播放,你估好似無綫咁將文化節目放響晨早未起身時間咩。

當之前的火車節目得到「一致好評」後,NRK便決定將另一出名的Hurtigruten(直譯意思係Fast Route)船旅程拍成電視節目。船程由Bergen為起點到Kirkenes到終點,沿著西部海灣到北部海灣接近將整個挪威遊完。好,變成電視節目又係原汁原味播放,好,咁船程幾耐?五個半日,哈哈,一百三十四個鐘,由挪威聽日六月十六日夜晚七點九開始播,播到六月廿二日中午三點五十分,正不正?我就話超正!我要睇足五日半!

當然,大家會問,點解五日半都要叫做「快路」?因為船航響1893年已存在,因為科技發達令到可以行得更快,令以前不可能的任務變成可能咁喎。

我愛(挪威)State Channel!


六月,森林,夏天,無眠

年齡不應是讓人感到有壓力的東西來的,是嗎,忘掉年齡的人也許會是最開懷最樂觀的人。我不擔心年齡,但年齡是相對的東西,我的數字在增大,每個人的數字也在增大。我討厭。

這麼快就一年了。我還停留在上年的夏天,是人生最痛苦亦最無奈的一個夏天。我經歷了人生的一半,得到了人生的一半,失去了人生的一半。如果生命是一個方塊遊戲,我的生命應是缺少了重要的一塊,永久地。當然,方塊永遠有不同的組合及變化,人人都得經歷變化,可是當失去了那一塊時,你就是失去了那一塊。

我仍然覺得人生很虛幻,很不真實,突然覺得一切輕得像煙。什麼都失去了重量,彷似,一吹,這個世界就會被吹散了。

我在想像,一個人在一個盒子裏,在黑暗裏,很悶很孤獨。我想起聞一多的《死水》。當我昨晚凌晨三點多與同層的人再一次三更半夜,在挪威現在幾乎沒有夜晚的凌晨時份,那只是深藍色的天空下,我的雙腳一步一步踩上濕濕的泥土,我想起了《死水》。那些泥。那些森林或是大自然的聲音。我想起。

我不知道我下一站在哪裏。很不安定。但我相信,我會找到方法,像在森林裏,我們總找到出口,我不喜歡森林。不是,我感到我不想一個人在享受這個森林,我希望,你也能享受這個森林。

真正的朋友,請不要跟我說生日快樂。其實我一直最討厭。


愛工作,要罷工

這天在挪威大家都瘋狂地在提款機提錢,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挪威的提款機有近十人在排隊。點解?因為聽日起銀行罷工。

每個國家都會有某些生字是缺乏了的。在香港,擺明就是罷工是消失了。除了的士司機會偶爾慢駛,航空公司偶爾會罷工外,真正的罷工真是少之又少。當然,我不是說香港要有法國的瘋狂罷工風氣,但西方國家的罷工概念,香港真是需要學識的,尤其是香港這一個打工文化屬於病態的地方,尤其是香港這一個老闆大哂大家都驚冇左份工的社會,尤其係香港這一個很多打工仔都打得不高興的地方。

我們需要公平待遇。總覺得,香港的窮人打工階層,是需要有罷工等措施與強權資本主義抗衡的。


冷郵差的奧斯陸夜景匯演MV

挪威的Cold Mailman其實不太冷,與其名字相反,像《Pull yourself together and fall in love with me》不冷之餘音樂是充滿了一陣陽光溫暖的舒服indie pop,或者我會想起瑞典Gothenborg的Day。上年的第二張專輯【Relax; the mountain will come to you】實在是張被忽略的好專輯,平實不多搶眼的東西掩眼法卻十分動人。大碟其中一支單曲《Time is of the essence》突然惹來不少目光,全因其MV。

導演 André Chocron利用住宅建築物的方塊結構及設計,以開燈熄燈來玩了過癮又美麗的方塊遊戲。其實一直覺得城市的夜景本身已十分好看,人影加燈光已是無敵組合,加點twist與智慧要有stunning 的影像絕對不難。當然,MV不是那麼簡單,利用Oslo的近郊住宅大廈,由遠到近,由動到靜,由歌詞到將音樂與音軌visualise都十分好看。請去片。


挪威音樂界的新生之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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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領悟︰寫北歐音樂,不是外國的月亮特別圓的道理—其實欣賞人家樂壇正正可反思本地音樂樂壇的現況。於是我便即時把原本介紹熱門的Lykke Li及Peter Bjorn and John的念頭擱置。取而代之這次要介紹的都是在早前提及過的挪威官營電台NRK提供的音樂平台 Urørt裏打滾而贏得媒體目光的單位,分別是新鮮滾熱辣的Burning God Little及剛發首張專輯的Einar Stray。

挪威冷浪Chillwave—Burning God Little

把Burning God Little放置到一個有趣的位置,我會說他就像是挪威的James Blake,同樣有趣、有潛力及同是擁有電音血脈。BGL剛被Urørt選為「本週重點」,最新作品《Tusen bita》得到電台的支持及大量播放。未發首張專輯,未簽唱片公司,BGL是網絡年代的典型獨立音樂人,默默發放新作品待媒體及聽眾發掘。

BGL是廿三歲Martin Hartgen的化身,來自挪威北部城市Tromsø。位於北極圈內的Tromsø以看北極光聞名,城市細人更少,Martin就在二零零九年移居首都奥斯陸Oslo。或者大家以為Martin因身處較繁盛的首都而獲得衝撃而進入音樂界罷;事實正正相反。Martin以BGL身份玩音樂全因為人在異地,不愛外出的他百無聊賴,取名於澳洲作家DBC Pierre著寫的小說《Vernon god little》,Burning God Little因此而誕生。

短短不夠兩年,BGL便已在Urørt裏有超過十首的作品供聽眾免費欣賞。實驗電子、開朗流行旋律及如夢迷離的Post-punk lofi音樂是BGL對自己音樂的描述。確實,如他所言,其作品入得Walkman出得舞場,全是非傳統俗套卻平易近人的出色電子作品。最新作品《Tusen bita》更被挪威傳媒形容他為挪威的Chillwave。Chillwave這音樂Genre源自二千年尾,泛指一些獨自一個的laptop音樂人用lofi手法玩的dreamy pop 電子作品(詳情可參閱連結)。Martin亦直言當初聽Chillwave先峰Washed out作品時的震撼,亦說要模彷Chillwave其中一始祖Ariel Pink的創作風格︰自我隔離。

BGL作品下載頁
http://www.nrk.no/urort/Artist/BurningGodLittle/default.aspx

北歐異境音牆Einar Stray

一九九零年出生的Einar Stray不過廿歲,但早在零六年他便開始玩音樂,零八年已被Urørt選為其中一週的重點推介。三年來Einar Stray一直取得不錯的反應,更被本地受歡迎的電視劇《Himmelblå》選用其作品。由一人逐漸發展到與full band大樂隊合作做音樂,最終Einar Stray於今年二月推出了首張專輯【Chiaroscuro】。

專輯名字或者能很形象化總括Einar Stray的音樂風格。Chiaroscuro意思即是繪畫攝影上光與影對比的運用技巧,想像挪威冬日的白雪茫茫的景象,光與影便是眼內風景的精髓;聽Chiaroscuro,你自然會走進北歐冷酷荒無的想象空間。Einar Stray的音樂遊走Shoegaze與後搖post-rock之間,在北歐童話般又純潔又淒美的音樂大氣中穿梭著大量的orchestra元素及不同樂器,可聯想到冰島的Olafur Arnalds、Mum甚至是Benni Hemm Hemm一系列冰島單位。

Einar Stray作品下載頁
http://www.nrk.no/urort/Artist/Einar_Stray/default.aspx

從北歐看香港

眼見僅有四百多萬人口的挪威能有多元化的樂壇,其實足証明一直說香港人口少市場小來解釋香港單元化發育不良的樂壇是不成立的。看到數不盡的出色挪威音樂人從挪威國營電台的Urørt平台裏站起來,不禁心酸,究竟我們的香港電台一直以來為我們的香港樂壇做過什麼?

原文刊載於明報星期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