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電影,也成為最近的首選,因為日本電影真的太奇特。想要意想不到,看日本電影總會達到如此功能。昨日看園子溫Sion Sono在Netflix上的最新作品《The Forest of Love 愛なき森で叫べ 》,哇,雖然無《Love Exposure》這麼精彩,但依然是讓你看得滿頭問號及不安的好電影。
電影當中有日本女歌手戸川純1984年的作品《パンク蛹化の女 》,改編自Johann Pachelbel 《卡農D 調Canon in D》,唱出大家都在追求但其實不存在現實的純潔美好意境。
聽Canon in D這樣唱,當然聯想起基本上同樣是改編/base on Canon in D的《K歌之王》,陳輝陽又一將古典融入港式流行的傑作。《K歌之王》是Canon in D的變奏不是秘密,只是香港沒太多人寫。當年彭羚翻唱,梁基爵索性用Canon in D 最經典的一段用作前奏。
陳輝陽最經典的作品通常都是這樣取樣古典樂,最經典的是《少女的祈禱》,然後或到較近期的《火鳥》。
當年陳輝陽這樣融合古典的做法,有James Ting刻意取經,為Shine製作的首支單單曲《祖與占》便是取樣Canon in D。
香港與台灣將電影譯作「真寵/爭寵」,可謂完全dumb down這電影,亦十分趕客。電影基本上不是有關爭寵,而是有關愛與權力的關係;挑戰男女性別定型;國家忠誠與個人利益的重叠;權力與自由的多盾等等。將此電影包裝成中港台的官廷婆媽劇,也只有這些電影發行商翻譯員才可以諗到的屎橋。如果有看足全電影的,也會知道基本上故事中基乎沒有任何爭寵。當Sarah Churchill失勢後,她不爭之餘,卻低調離場,只跟Abigail說「Oh my God, you really think you’ve won… We were playing very different games.」便可解釋一切。
電影最後用兔仔與Queen Anne 及Abigail的montage作結尾,明顯是一個rabbit hole,像是回應整個電影如夢眩暈的影像及風格。很久沒看過這麼好看的電影。
終於看了Steve McQueen的【Shame】,與想像中的類似,情緒複雜得令人亦看得心情極度緊張,當中fucked up 複雜的兄妹關係亦是真實得令人沮喪,把家庭這概念寫得到肉到一個令人感受到當中的痛的程度。某程度上【Shame】其實有點像stripped down 版的【Antichrist】,當中探討性與家庭的主題其實蠻相似,尤其是當聯系到主角Irish 背景的那些保守宗教元素就最是接近。
【Shame】其實是套很簡單的電影,Michael Fassbender的演出,他這個人很奇妙,很適合整部電影,既有種hollow 感覺亦有一種摸不著他底牌的感覺,正正是電影需要的,有關一個人在大城市的寂寥。電影寫得最出色的確實是他與其妹的關係,家庭既是祝福亦是一頭咒,正正是從這電影中充份表達。反而性的探討我則有點保留,或者我認為Steve McQueen放了太多道德註腳,有一點over,尤其是Carey Mulligan飾的Sissy說「We are not bad people, we just come from a very bad place」這句實在寫得有點太過cheesy及melodramatic,是整部電影的big turn off。
總之,哪來的那麼多shame?shame 從何來?哪來的壞?好啦,由道德高峰上慢慢爬落來,小心。
I want to catch something that I might be ashamed of
當然,Maude之所以那麼令人迷倒,是歸功於電影的電影screenplay …而有趣的是,Colin Higgins的screenplay 是based on 佢的MFA的thesis…絕!
Harold: Maude.
Maude: Hmm?
Harold: Do you pray?
Maude: Pray? No. I communicate.
Harold: With God?
Maude: With *life*.
當然,別忘了Cat Stevens的OST。Cat Stevens的音樂就像英國的主流媒體裏的靈魂,由他的大熱作到side tracks都仍然在電視劇裏聽到。或者可以想想近年喜歡的電視劇由【Skin】到【Extras】都是流著Cat Steven的血(後者用 《Tea Cup for the tillerman》)。通常這首歌一奏起我便開始鼻酸,何以Cat Stevens你的歌總是這麼簡單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