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式青春撞上奥斯陸

來自Ålesund 的Tellef Raabe推出最新單曲EP《The Smith’s Friend》,顧名思義,就是一首向The Smiths致敬的作品。單聽音樂,很容易誤會這是瑞典indie pop ,因為這種淸爽的電結他風格的indie pop 明明就是更瑞典,挪威較少出產的;加上Tellef Raabe的發音咬字很較瑞典,怎知道,原來是挪威啊。

當然,作為一個heavy the smiths’ listener,我當然知道這首歌詞中的所有references 吧(不如你都試試找?有The Smiths的九首作品,十個references,大部份都很易找的,或者b side 的兩首會較難)。Tellef Raabe被問及對Morrissey有什麼意見,他說「he has beautiful hair」,去幽Morrissey一默,哈哈,可見他真的是The Smiths’s friend,沒有呃人。

當然這首由Young Dreams的Njål Paulsberg 製作的單曲,既well-produced、good mixing and well layered,而且那個結他與及那個電子聲,再加上Tellef Raabe的沉實低音,很難不喜歡的;不過,更令這作品有趣的是Kim Fjeldberg執導的MV,找了三個「Normcore(其實很討厭)」女生-其實想起Haim-來上演了一個Oslo 版本的Skins,這種青春這種反叛這種壞,確實在奥斯陸不易看見,這個MV卻呈現了這個不真實面貌,蠻有趣的。

Tellef Raabe – of Smith’s Friends (Official Music Video) from Tellef Raabe on Vimeo.

I’m of Smith’s friends
A charming man, well that depends
On a bicycle with blindfolded eyes
The smart dress was, all a disguise

How soon is now? I really can’t say
but I like it here, can I stay?

Heaven knows I’m indifferent now
But my mother told me you reap what you sow
The headmasters ritual was the anthem of the tall
But frankly, it meant nothing at all

How soon is now? I really can’t say
but I like it here, can I stay?

You told me to never forget
the songs that make me smile
But the songs that make me cry
are more of my style


失明孤寂的奥斯陸

之前提到好音樂能推動生活,其實任何好的文化東西,都一樣有如此作用,尤其是當你發現某些作品與你的視野vision接通並能夠擴闊你的想像,増加你喜歡的東西的信心的話,那就是最高境界。

這幾年最喜愛的電影,還是Joachim Trier 的《Reprise》與及《Oslo 31 August》,因為由他的訪問到電影的真實內容,都可以知道他一樣喜歡探索時間、記憶、城市、歴史、身份認同等的主題。再在一個訪問中,他強調拍什麼電影都應該要push 一下limits,說「Being general is never interesting」,就知道這個在英國National school of Film and Television 畢業的導演確實是不能不愛的。

不過,提到《Reprise》與及《Oslo 31 August》,當然不可以忽視co-writer Eskil Vogt 的contribution吧,之前就一直知道Eskil Vogt將會有自己執導的作品《Blind》,但隔了一陣子就忘記了。原來電影已上映了一陣子,一知道戲院還有在放映電影時就趕緊在五月一日勞動節去看。

看完《Blind》,我就只能肯定Eskil Vogt與及Joachim Trier 這個組合是缺一不可的,因為《Blind》的出色,正証明Eskil Vogt是equally talented 的;同時,這亦令我知道這兩個人是現今世界上最出色的電影人才之一,所以就更對他們緊接的首部英文電影《Louder than Bombs》有無比的期待。當然,更加弔詭的是,電影名字正是The Smiths其中一compilation的名稱。當然,他們之前的兩部電影已經知道他們音樂品味好好了,而《Reprise》更有很多對Joy Division 的指向⋯⋯再看Joachim Trier的這個訪問,就知道他實在是一個很資深的樂迷了。所以呢,我亦特別好奇當中會有什麼元素會影射到The Smiths 的東西在內。

不過,說回正題,《Blind》是一部很聰明地玩弄storytelling 與time and space的電影,而且處理起來很細眉細眼,每一個小節都是緊緊扣著的,十分緊密;電影亦觸及了很多方面的主題,寂寞、城市生活、感情生活與及姻婚係等等。電影講述女主角最近失明,令到她長期躲在家中,開始與世界脫節,開始與她的老公發生磨擦。她,開始忘記影像是怎樣,就連丈夫的樣貌亦可能開始模糊;又或者是這樣,真或假,或者已不重要了,因為她根本就看不見亦不會再能望見了。

電影玩弄真實與虛構,將meta-narrative這類已經有點玩到悶的把戲,放在一個失明女士身上,卻成功在拍攝手法上與敘事手法上令到整個傷感的故事變得又玩味又憂愁,就是成功的地方。整個故事講述的基本上就是孤獨與不安感,不安感帶來孤獨,亦會變成缺乏自信;沒有自信就會很容易想像很多東西,可以是悲劇可以是喜劇,但到底,都是發生在自己的頭腦裏——不過,對一個失明人士來說,究竟那些是空想那些是虛構,其實有關係嗎?

她說「沒有人能夠可以與有問題的人一起生活的(Inge orker vel være sammen med en som har problemer)」,或者,就說中了很多對自己不安份的人的心聲。或者,就因為這種underdog 的心態,很自然女主角亦是Morrissey的樂迷吧。

不過,要留意的是電影不像《Oslo 31 August》一樣那麼沉重,它沉重,中間卻充滿幽默,有不少令人笑出聲的位置;同時,這電影其實真正發生的東西很少,亦是整個電影最出色,最難得的地方。如何可以用一部長電影來做一部有關自身,有關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的故事。發生不多,卻其實有很多發生,就是電影奇妙的地方。

不得不提的是電影其實亦是很Oslo的電影,每一個場口都是Oslo,我都知道其實在什麼地方。基本上主角住的地方,就是我住的地方。看起來,對我來說,就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是一種身同感受?還是一種虛榮?還是一種身份認同?所以,這部電影又可以加入在有關Oslo的電影系列上。

最後,看來不只Joachim Trier 喜歡Alain Resnais,Eskil Vogt亦一樣吧,電影不少空間與時間的處理都可以看到當中對敘事的不一樣處理。尤其是那一幕他們在cafe 見面的一幕的處理,就是最令我感到讚嘆的地方。

P.S. 挪威樂團The White Birch 再次提供音樂。


挪威的小膽子被炸破了

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挪威裏首次發生這樣的災難情況。新聞報導是這樣子形容。

還在看書的時候,安勒士就問我,你知道在市中心有炸彈爆炸嗎?我說不知道,然後才趕忙看新聞。那時四點鐘,原來事發是三點半,半小時前他們在我們這裡距離市中心數公里的地方聽到巨響,還以為是行雷,怎知是炸彈爆炸。

事件最可怕的是我們從來沒想過在奧斯陸這樣一個挪威首都,但對於世界而言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城市,也會成為恐怖襲擊的目標。基本上從來都偏向和平的挪威真的沒想過恐怖襲擊就這樣無聲無色從天而降。一下子爆得大家的心都跳出來,爆得煙霧足以包圍整個市中心。

不認識OSLO奧斯陸的人也許不知道,其實OSLO市中心範圍極小,這一爆基本上令整個市中心都遭殃,方圓一公里的店舖住宅的玻璃都有碎落。最可怕的是在數條街遠的酒吧CAFE裏光顧的顧客,一下子被玻璃打得頭破血流,很壞很壞。

一擔後竟然在大概兩個小時後在一個離OSLO不遠數公里的一個叫Utøya的島裏,有一個假裝警察的人身上帶有數款槍械,向當地由工黨舉辦的一個領袖訓練營的小孩埋首。據聞他是叫那些小朋友到他身邊跟他說話然後便開槍射殺他們。小孩都嚇得冇命了,不少更游水逃走。現在說至少十人死。

整件事讓我的腦袋空白,我就只是不停地看新聞,了解情況。當然,絕大多數人認定與回教有關。我也這麼認為。不過當知道島上持械殺人的是白人兼是挪威人,同層的認為有可能與新Nazzi有關…其實大家也不敢這麼早猜測了。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想奧斯陸的平安安逸盡早回歸而已。

不過,這樣一件事也可以看到挪威人的反應是遠比香港人冷靜,不論是被訪問的人或是同層的朋友也表現得不像發生了這麼恐怖的事。尤其同層的年輕人,他們總是將自己抽離得特別遠,對外國如是,如今對自己國家也是。我想,這或許是與民族個性或本身文化有關。雖然可以說是一種淡定的表現,然而某程度上我覺得他們沒有足夠的同理心及同情心。也可以想像,一直風平浪靜的一個國家,想法不一樣,也情有可原。

最後最愚昧的是英國的Mirror報,用血流滿面的一張相做frontpage,做tabloid 都不用這樣cheap 吧,果然貫徹始終。

七月廿二日,722,像911或是倫敦的77,我相信這是刻意選擇722這個易記的數字的。我也會永遠記著這個數字,因為它讓我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這麼不喜歡和平,這麼愛把和平的地方變得充滿恐懼及不安。

p.s.突然間基督徒給我看2006年的一單戒備恐怖襲擊的報導,當時指會炸首相府,並會在Grubbegata 炸出一個洞。想不到五年後,成真了,連細節也成真了。


夏天又重生,樹林士多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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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打算利用夏天好好讀書,事與願違,活動一浪接一浪,幹什麼,很忙很忙。

不如再說說閒話,對於大自然,還是用一輩子也學不會。像其實那天我們游水後回家的路途上,就忽然發現了一些小小的士多啤梨長在路旁。它小小的,還不及手指尾那麼大。起初我以為它們是未成熟的Strawberries,怎知原來他們就是這麼大,原來叫Woodland Strawberries或是European Strawberries。那我們當然就摘來吃,哇,好甜,比一般士多啤梨更甜,它的甜像人工的甜,令我想起日本的士多啤梨味軟糖的那種味,對,exactly,原來那種甜是真的存在的。很神奇。

老土口吻,其實有些時候只要你停低觀察一下身邊的東西,有很多都好可愛的。

我當然瘋了地不停摘不停摘,雖然不多,也摘了一個手掌十多顆那麼多。

Kristian更將兩棵「樹」連根拔起種在我們的「花園」裏。

哇!最新消息,我們家的Woodland Strawberries 已成功了!成熟了!吃得!


挪威有STarbucks

很忙很忙,整個一月過了不一樣的生活,生活節奏不同了,突然有失去生活的感覺。何謂生活,不同你在餐廳問人呢個有咩肉呢個係咩來的問題。我只覺得生活感有點迷失了,所以很想寫東西畫東西,是讓我覺得我還在生活的其中一個証明。

生活有時就是那種像是老鼠走的輪子那樣,不斷跑,都是重覆沒盡頭,也明顯不是親愛的老鼠最享受的遊戲。現在感覺就是重新踏上這個輪子,有點不真實,不習慣,但又是要不停的跑。好忙呀喂。

言歸正傳,Starbucks登陸挪威了。在挪威其中一個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有很多快餐連鎖店,但就是不多咖啡連鎖⋯印象中僅有Wayne Coffee。香港人親愛的Starbucks去了哪?來了來了,讀報知道他們來了。雖說二零一四年前才會進軍挪威,怎知鄰居基督徒回到家便手拿一在街拿到的Starbucks sample,問我要唔要,他不喜歡凍咖啡。我當然要了。

Starbucks宣傳活動那麼快展開了。我也很久沒飲latte,在挪威都只飲齋啡,亦即黑咖啡,香濃醒神,突然飲平時一般不喜歡飲Latte也忽然覺得它可愛了。

對Starbucks入侵挪威其實感覺複雜,但寫到呢度又要去做野,希望快D有時間寫完Edinburgh跟Gothenburg的記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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