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寒

取自facebook Michael Cheung

記得是搭很遠車,轉幾次車,然後那是一個不是放假天的晚上,由出發到回家也許沒有超過四小時,但還大概記得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一個又小又有點舊的機動樂園。

只記得家姐曾說其實那個什麼鬼屋什麼其實也蠻恐怖。我們沒有試過,我們甚至少有用任何錢玩過什麼,這趟是趕在在執笠前讓我這個小朋友去看一看。那年原來是九七年,那年我才是個小學生。那年原來已經就在那年這兩個字一樣陌生遙遠。

我現在想起,老爸帶我去公園,真的只為我去看一眼這個公園。我們不用錢,不用玩,就這樣走走,我記不起我心情如何,但至少我知道是個愉快的晚上。

老爸也常帶我到麥當勞換不同的玩具,記不起我跟老爸會說什麼了那時候。其實我說什麼?其實發生過什麼?有時記憶就同電影的橋段一樣,在你的腦海裏也只是若隱若現,記不起,但就是留住了那些一格又一格的映象。

這陣子每天都在想,想很多東西,在計算著,在計劃,又在盤旋,又在惆悵。想到很多事,想得太多事。用佛家角度,越想得開就代表你越輕鬆,越能放得開凡塵,是這樣嗎?以前我還相信,現在則覺得這麼多東西放得開,其實也是一種完美地獄。

想起花錢,我記得小時候跟老豆老母到大家樂吃飯已是樂事一樁,開心得不得了。那時候,吃一個焗豬扒飯,那種異常味道,同抽中閃咭的心情沒兩樣。我記得我曾經叫過一次鐵板燒,是的,叫過一次我一世同老爸吃飯也不再叫了,因為太貴了。我不記得是老爸肉痛的臉給我看見,還是我自己的領悟。就是這樣,我幾乎沒有再叫䥫板燒。這種慳,這種思考方法,這種austerity式的生活想法,也許我家庭的風格,也或者是因為我遺傳了太多老爸吧。

我記得由小時,老爸已經開始說,好的不似他,差的就最似他。手震,睡得少,緊張大師,什麼什麼,我都遺傳了。

荔園怎麼樣子,我記不起了。看到這張相,我只覺得很美很美。